“噢?”秦远喜出望外,又颇感惊奇,问道:“师妹,你如何来了?我们这是在哪?”
“师哥,归去吧!”秦婉淅和顺的话语又一次响起。
归去!秦远心中默念,尽力的睁大着眼睛。
“师妹?!”秦远稍一分神,手中之力落空的节制,将“秦婉淅”揉的支离破裂,飞散开来。
望着她,秦远泪盈双目,心如刀绞,咬在一起的嘴唇仍然不住颤抖,扶在双肩的双手更是不管如何都不肯松开。
“嗯?”秦远仍然被庞大的哀思紧紧节制着,充耳不闻。
目光中,不再是芳华正茂的师妹,而是一具腐朽的干瘪驱壳。
火苗欢畅的跳动着,替秦婉淅涂上几抹红晕,秦远不觉醉了几分。
掌灯,换衣,落座,薄弱的墙体并不能完整过滤室外的喧哗,但屋中特有的温馨还是让秦远放松下了来。他泡了一壶茶,本筹算冲淡体内的油腻,振一下微醺的精力。茶叶在壶中渐渐的伸展,秦远也安闲的窝在床上,呼吸着满盈开来的茶香。或许是因为连日怠倦,或许受不入流的酒量所累,秦远的眼皮渐渐的黏在了一起。
甫一触到师妹的肩头,是柔若无骨的光滑,但一按以后,秦远的手却像抚摩着一块顽石,硬的咯手。
“你如许叫我,偏不奉告你!”秦婉淅双手抱在胸前,故作活力的说道。
“师哥,你又在干吗?快来!”姬血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此次,秦远毫无疑问的肯定那声音,恰是从秦婉淅的口中传出。
“婉儿,谨慎!”秦远对这个奸刁的师妹老是难以放心。
“师哥谨慎!”秦远尚未答话,秦婉淅又收回短促的警省。
“嘶嘶――”远处闪起的敞亮的光,闭幕了明暗的瓜代,敏捷的伸展过来,秦远视野中的统统都被映成红色。
秦远心中的疑虑,像是被这条通道的缔造者听了去,他很快就被停止在新的天下里。
“归去吧,另有但愿!”秦婉淅温婉如昔,却稍有催促之意。
“师哥...师哥...”远处飘来亲热的呼喊。
“师哥...师哥...”呼喊仍然在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