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那手剑耍的真不赖,不过,现在有没有‘如芒在背’呀?”秦婉淅歪着脑袋,语气奇特的问道。
“师哥真会打趣,我不过是替徒弟查抄一下你的武功罢了,何来狡计?“顿时的女人花枝乱颤,一开口,便将统统人的目光都吸引畴昔,只见她穿着黄衫,碧玉韶华,皮肤微黑,边幅非常美丽,眉宇当中饱含豪气,很有不让须眉之风,恰是啸剑山庄山庄主的爱女,秦远的师妹,秦婉淅。
“我道是那里来的俊公子,本来是啸剑山庄的少庄主,本日一见,公然是一顶一的人尖子!”秦生尚未答话,凉棚里一人插进话来。说话那人中等身材,四十来岁,劲装打扮,黄黄的面皮,最显眼的,当属那两条长臂,即便玄德活着,恐也不遑多让。
“呵-呵-!”那人干笑两声,“甚么八臂神拳,不过是江湖朋友送的些无聊外号罢,不敢当不敢当!”话所如此,齐进却很有对劲之色。
骏马行动轻巧,剽悍健旺,一看便是人间少有的良驹,马颈下缚了两个黄澄澄的金铃,顿时一名年青公子,二十岁高低的年纪,一袭青衫,高瘦英挺,玉面含威。
“丐帮的人也来了?如何还是个如此不堪的弟子?”秦远素爱干净,对于活在非常肮脏当中却仍然心安理得的人始终没法了解,对这黑衣怪人不免起了猎奇之心,借着告别的机遇又多瞟了那人两眼,如有所思的朝凉棚外走去,正待上马,忽听短促的破空之声,直向他后心而来,现在虽是背身,闪身躲过倒也勉为其难,只是面前这匹爱马,不免难逃厄运,电光火石间,秦远一念闪过,因而并不回身,缓慢运气于背,右脚暗合秦氏腿法的“崩”字诀,一招“点到为止”,右脚向后,点中剑匣末端,腰中长剑迅捷非常的在背后划出一个扇形,“咚”的一声,一声闷响,来物与剑匣相碰,收回一声闷响,弹向空中,待要落下之时,一条刺眼白练喷薄而出,缠住那物,马上又消逝,再看秦远已然回身,左手重抚剑柄,望着大道的西边,脸上闪现微浅笑意。事发俄然,凉棚中世人有些看了个大抵,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出声喝采,有些刚才却低头喝茶,错过了这出好戏,不住四下扣问。
“晓得了!”秦生懒洋洋的答复。
“少庄主,啸剑山庄威名远扬,前来贺寿的豪杰豪杰浩繁,在此歇脚,也真是累坏了这位小友!”齐进倒是不见外,和起了稀泥。
他却那里晓得,秦远生性平和,从不端架子,甚么上人下人,在他眼里全无别离,不管仆人庄客,俱是亲如家人,嬉笑如常。此时齐进言语一出,秦生自是玩皮的朝他撇嘴,强忍着笑,秦远却还是恭敬说道,“前辈说的是,家父略有薄名,端赖江湖朋友恭维,长辈在此先行谢过!”说罢朝凉棚中人,深深一躬,当是谢过世人。
“少庄主言重了,老山庄主义薄云天,过些光阴就是五十大寿,我等略备薄礼,前来道贺!”此话一出,凉棚里的世人一同拥戴起来。
“鄙人啸剑山庄秦远,叨教中间但是八臂神拳齐进齐前辈?”秦远回身,稍一打量,抱拳问道。
“秦生,此次来的都是道上的好朋友,茶水滴心,不成怠慢!”接着,秦远又叮嘱起那少年来。
“师妹,你的‘狡计’又落空啦!”秦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面色显得有些红润。
行至路边一凉棚近前,公子勒马留步,出人料想的大声喝道:“秦生,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在此耍滑偷懒!”声音所至处是一慵懒少年,现在正抬头躺在仰椅上,脸上扣着破草帽,兀自熟睡,腮边似有浑浊的液体滴下,应当就是他的梦涎了。顿时公子的一声断喝,似是高山惊雷,直击得少年一个激灵展开眼睛,昏黄中急于站起,不料一个姿式睡得久了,双腿已经麻痹,“哎呦!”少年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反倒把屁股墩得的生疼,咧嘴叫了起来,这一叫,倒也完整复苏,昂首望着,满眼都是无辜。或许是‘萌’意而至,顿时公子的怒容松动了多少,嘴角微微上翘,似是蕴着笑意,少年耷拉下脑袋,悻然说道:“少庄主,您又来拿我消遣了!”“哈哈!”公子终究笑出声来,翻身上马,走到秦生面前,在他双腿上悄悄按摩几下,一把将他拉起,“就你小子,还不得我时候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