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么?”见她走来,花半里站起了身。
回到寺中,正巧碰到了净园徒弟。
幽云峰,凌晨第一缕阳光照上崖顶时,凤清瑶刚好结束一天的练习。
按净园指的路,她找到寺外一座别院门前,定睛一看,竟是初遇战华的那座院子。
“好。”凤清瑶满口承诺。
“我是鬼。”看出她的心机,他开口解释,风雅清贵脸上,闪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惨。
从青石路上走过,她蓦地想起墨战华。他站在那边,浑身满盈着沉重的悲戚,让人忍不住想上前给他安抚。她有些猎奇,究竟是如何的女子,那让一个男人身上暴露那种近似于绝望的东西?又是谁,能让这位权倾朝野的冰脸王爷,家中连个丫环都不留?
“凤女人早。” 净园单手立于胸前,对着她微一哈腰,开口道:“本日度宁不在,女人可否替他打扫杏园。”
“还好,我们走!”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丝帕,指尖几乎碰到他的手,只见他一惊,敏捷躲开她的手,远远的将帕子抛过来。
“北境之事,查得如何了?”严肃冷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心中一紧,以敏捷不及掩耳的速率躲藏到了房屋一侧。
“净园徒弟早。”她几步走上前去。
她接过帕子,如水翦眸暴露迷惑。
净园徒弟是主持方丈的师弟,为人驯良,专门卖力安排寺院中的杂活。看模样,他是来找她的,白秀正支支吾吾的找借口替她挡着。
利落的收了剑,扬眸望向不远处。
松柏树下,花半里盘膝而坐,风吹过,墨发随风飞舞,如闲云野鹤般清雅安闲。
凤清瑶挑挑眉,他是换她早就晓得,有何难过的?
墨战华长眉紧蹙,“谁答应你到后院来的?”
“是你?!”枯井般深不见底的眼中染了伤害的色采。
“看不出来,那冰脸王爷还挺故意的!”她嘟哝,带着几分恋慕到了石碑前。
等她反应过来本身是光亮正大出去时,已经晚了。
此情此景,似曾了解。
坟茔前的杏树已是郁郁葱葱,没了男人千里雪飘万里冰封的强大气场,小院显各格外的清幽安好,只要树叶沙沙作响。
这坟中之人,竟是他的母亲!
“恰是,小女受幽云寺净园徒弟指派,前来杏园打扫卫生。”她一字一句的答复,模样恭敬,不卑不亢,看起来不像是扯谎。
“打扫完前院便出来,切不成到后院去。”净园徒弟的话还在耳边,她却敌不过猎奇心的差遣,轻手重脚推开了后院的木门。
她讶然。
男人冷眸扫了过来,“何人在此?”
清冷的石碑上,是向个寂静厉穆的大字:母,云氏之墓。
身影一转,消逝不见了。
她心中喟叹,这男人的警戒性真的是太高了!低着头从墙边走了出来,“小女见过战王殿下。”
冷酷严肃的专线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警告。
本来这里叫杏园,前次走得太仓猝,竟没有重视到石门上还写着两个字。
顾不得安抚他,她步往寺中走去。幽云寺有个不养闲人的端方,她住这里,便需求遵守寺中安排,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仿佛是一段远隔千年的回想,她搜遍脑海深处,寻不到半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