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何为么人了?”萧峰勃然变色,大喝道:“萧某如果与宋朝有甚么阴私款曲,欲对大辽做出甚么倒霉之事,教我天打雷劈,粉身碎骨!”
云台大师略一思忖,毕竟还是叹了口气,喃喃道:“罪孽,罪孽!”
“萧施主坐镇燕云十六州,为我大辽抵抗宋朝数年,令其不得寸进,如此功劳,方才令人恋慕啊。”
“云台大师这是何意?莫非连大师也以为萧某里通本国不成?”萧峰不成置信地看着云台大师,出声道。
“阿弥陀佛,耶律施主,老衲来迟一步。”那老衲宣了个法号,告了声罪。
萧峰摇了点头:“我没甚么高见!我大辽与宋朝,可谓世仇,宋朝自夸中华正统,贬我大辽为未野蛮的胡虏,我大辽又何尝瞧得起宋朝了?萧某不过一介武夫,不知这正名大义,谁对谁错,但宋人犯我边疆、杀我辽民,我自当带兵抵抗,百倍还之,也就是了!何必想那么多?”
“天然不共戴天!”萧峰此言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浑没半点踌躇。
“唉,这一天毕竟是到了。”
“证人?甚么证人?”此时不但仅是在场的世人,便连躲在柱后的顾凡亦是心中嘀咕,这耶律莫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甚么药?
萧峰听了这两人对话,心中不由大为起疑,仿佛在三十年前,雁门关乱石谷前,有一场惊世大战,而这场大战竟于本身大有干系,竟然能令陛下认定本身本日必会谋反……只是三十年前,本身的年纪方才不过几个月大小,又如何能够作出甚么事来?
因而又转向世人,道:“三十年前,我大辽暗卫接到讯息,说是有多量宋朝的武林人士,要偷偷潜入大辽,刺杀我大辽国主,然后趁着大辽群龙无首之时,共同大宋军兵,大肆进犯边疆,势要拿下燕云十六州。”
“嘿!”云台大师苦笑道:“错便是错了,又何必自欺欺人,往自家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