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生也就是如此吧,兜兜转转,历尽沧桑,俄然有一天发明,本来穷极平生所追随的东西,实在就在身边。
大奎挠了挠头:“但是,但是那小哥……”
我们在这黑水妖窟内折腾了好久,像一群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却千万没有想到,这出口处竟就在我们最早达到的石室当中,并且出来的是如此轻松简朴。
这个题目我们谁都没法证明,大奎走过来摸了摸那铜柱,问了句:“你刚才说阿谁陆甚么的,趴在这玩意上面让雷劈了,可这又不是铁的,能导电吗?”
我不吭声了,老潘最后对我说了句:“你要记着,干我们这个的,永久不要转头看,能活下来一个,就算赚了一个。”
内里仍然是光秃秃的石头地,这出口本来是在一处山坳的拐角埋没之处,有阳光从远处射来,穿透了四周的薄雾,我喘着粗气仰躺在石头上,紧绷了好久的神经在此时松弛下来,顿时感觉身上的力量俄然就消逝了,就仿佛方才跑了一万米马拉松似的,骨头架子都将近散掉了。
我们总算是安然了,个个都松了口气,回身回望这留给我们可骇影象的黑水妖窟,先前的一幕一幕的确就像恶梦普通,实在严格提及来,我们在这里并没碰到甚么吃人的妖魔,也没有变异的怪兽,但那惊心动魄的程度,却比跟前次的巨蟒斗争,还要令人影象深切。
这话倒也算他有诚意,不过我还是想晓得这东西是甚么,老潘举起那铁片,细心察看了一阵,俄然眯着眼睛说:“这仿佛是当代的半截剑刃。”
一个被雷劈了的人,为甚么能保持百年不死之身?
我们很快爬到了这柱子的最高处,低头再看,上面的祭坛已经变得很小了,目测此时我们离地间隔足有二十多米,先前曾经觉得的十几米,看来是错估了。
张野在我的上面,冲我翻了个白眼说,我顿时无语了,他又推了我一把说:“别担忧,他应当是去帮安小哥了,他们一个是大萨满后代,一个是大萨满保护,他必定不想看着安小哥死的。”
阎老狗倒是光棍一条,立即点头应下,我们回到那洞窟处,把那巨石推了归去,然后阎老狗便带路先行,我们一起往山侧走去。
“但是这里将近崩塌了,他现在下去……”
“上面、上面……”大奎愣愣的看着那洞口,游移着说,张野瞪了他一眼说:“上面你个头,上面我们该回家了。”
我一声惊呼,差点就要跳下去,老潘却拉了我一把,低声道:“别管他,他有他的事要做,你有你的事要做,快点上去。”
中间的阎老狗一向没吭声,此时俄然开口道:“几位爷们,我倒是能找到下山的路,不过……”
“天晓得。”
老潘沉着地对我们说,我们也都清楚,这黑水妖窟如果持续崩塌,那我们此时所处的也是伤害之地,但是我们抬眼四望,倒是已经不知途径,来时的山路,完整找不到了。
世人都累的不可,也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一个个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镇静。
我们带着满腹迷惑,沿着一条山道下了山,阎老狗公然没有耍花腔,约莫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回到了来时的山脚下。
在这柱子的顶端,穹顶之上,公然有几块石砖是活动的,阎老狗和大奎已经钻了出来,我们几个也紧随厥后,到了近前才发明,那本来是一条斜穿的通道,非常狭小,像我如许的体型,也只能弯着腰,在内里蒲伏前行,至于大奎那样的,干脆就只能在里头爬了。
我看了那构造暗道一眼,咬了咬牙,回身往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