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支院中,见正堂房门也是锁着的,祁长老如法炮制,将锁翻开,世人这才进入房中。随来的丐帮弟子一阵繁忙,将马匹拴好,搬行李承担,清算打扫房间,足足繁忙了两三个时候这才伏贴了,各自安息。
金长老道:“佟帮主会不会在通州老宅?”祁长老道:“实在帮主失落后我曾偷偷回到过他通州老宅,那处所**晓村。听佟帮主说是他母舅取的,他母舅是个饱学之士,取个名字也极有诗情画意。我到了春晓村一看,见宅门紧闭,上了铁锁。那一老头也不见了人影。我翻墙出来一看,只见院中长满了荒草,看模样是好久无人居住了。没体例我只好分开。因为之前佟帮主曾叮咛我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是以我对谁也没说。现在帮中产生变故,已经到了这般境地,没体例只好违了佟帮主的指令了。”
李相如看着面前统统,仿佛又回到了万里以外的滇池湖畔阿谁小村落外公吴文儒的房间。顿时阵阵浓浓的乡愁涌上心头,化也化不开了。
几名丐帮后辈拿了火把,在房前房后放起火来,未几时火光冲天,将暗夜的半个天空都映得红了。李相如等人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驱车沿路直奔通州。
通州距都城一百余里,三辆马车兼程赶路,一行十余人到了第二天中午便进入了通州地界。祁长老在前带路,从通州西南边前行,约莫走了七八十里,到了傍晚时分,从一条山路插出来,那山路又仄又陡,马车已经不能通行。世人只好将东西从马车上御下,舍了马车,牵了马匹,让李相如骑了一匹,其他的用来驮行李承担,三位长老和宋子期等人步行跟从。
祁长老续道:“佟帮主领我到了通州城北的一处地点,只见那处所前后是山,环境清幽,有四五间屋子,青瓦白墙,四周也无人家,倒是个休闲避世的好去处。佟帮主领着我到了门前,抬手敲了敲大门,未几时,一个六十多岁须发皆白的老叟将门翻开,见到我俩,面呈忧色,说道:‘帮主来啦,你白叟家但是好久没来了。’佟帮主道:‘这两年帮务繁忙,以是抽不出空来。’当下给我俩作了引见。那老叟姓氏很怪,竟然姓一,便是1、2、3、四的一,我行走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姓氏。那一老头在前面带路,我们俩进入了房中。我前后摆布打量了房中片记刻。见房中安插固然简朴,但洁净整齐,不过偌大的屋子只住了那一老头一小我,看不见其他人影。”
朱长老忍不住插嘴道:“那是为何?”祁长老道:“当时我也很利诱,但又不好直问。佟帮主看出了我的猜疑,笑着道:‘这是我母舅留给我的老宅,我母舅是一个发愤反清复明的隐士,大明虽亡,仍然对前朝忠心耿耿。他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几年前亡故了,以是便将屋子留给我。因为母舅生前不但愿被外人打搅,加上他是反清复明的志士,以是我和谁也没流露我们的干系,更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地点。’”金长老道:“本来郝长老是反清志士以后,多年来,他从未和我们提起过这些事情,真是难为他了。现在他下落不明,是被郝一鸣害死了,还是被他囚禁在哪儿了,存亡未卜。真教人忧心。”朱长老切齿道:“姓郝的奸贼,人面兽心,骗了我们那么多年,可惜被他跑了,连佟帮主的下落也没诘问出来,真是可爱之极,可爱之极!”说侧重重往桌上敲了一拳,震得桌上茶水都溅了出来。
祁长老指着郊野北端的山脚说道:“佟帮主母舅的宅院就在那儿了?”世人举目一望,但见模糊可见到一排屋子,红色的墙面在月光下尤其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