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楼道:“拯救大恩,不敢言谢。有朝一日,丐帮若用得上陈某,定汤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绿色的三角令牌,递于李相如道:“李帮主,这是我教首级信物‘绿衣令’,见本令牌如见本人,如果那天需求帮手,可命人持此牌到河南信义的霸王庄找我,我教定会互助。”
昱日一大早,陈万楼便来向李相如等人告别。世人见他浑身是伤,走路都很吃力,都极力挽留,陈万楼执意要走,并道:“莫教主已死,陈某便是主事之人,陈某放心不下教中兄弟,经此一役,教众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四散流失,我还要归去清算残部,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以期有朝一日,能成复明大事,以是半晌迟延不得。”祁长老道:“陈教主鸿图弘愿,让我等汗颜,我丐帮虽为天下第一大帮,于反清复明的大事却考虑得少了。既然教主有要事要办,我等也不强留了。”
行了十数丈,金长老追了上去,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些甚么,陈万楼几次点头,金长老这才折转返来。朱长老笑道:“金长老上却和陈教主聊了些啥,才一晚工夫便难舍难分了。”金长老道:“你就爱胡说八道,我是叮嘱他不要将总舵地点奉告任何人,以便让奸人趁虚而入。”宋子期道:“金长老真是细心。但猜想他一个老江湖,这点端方总还是晓得。”金长老道:“不是我不信赖他,而是万一不谨慎说漏了嘴,以是说一下总比不说的好。”世人都点头称善,这才回到了房中。
宋子期、张朝风及两位丐帮弟子上前,七手八脚用顺手照顾的兵器在地上挖了个坑,将王德彪的尸身放在内里,用土掩了。张朝风将陈万楼背在背上,一众往屋子走去。路上陈万楼又断断续续将如何被王德彪暗害,本身如何带伤奋力杀出重围,并杀死了数个同王德彪追逐本身的清兵,王德彪穷追不舍,一向追到了这山颠上,两人同跌下了瀑布。
祁长老道:“本来是陈副教主,我等失敬了。绿衣教是反清复明的义教,近年来名声鹊起,江湖中人神驰之,清狗更是欲除之而后快,陈副教主是教中首级,怪不得那些贼人如此正视了。”说话间到了屋子,路上说着说着陈万楼便伏在张朝风背上睡着了。
祁长老及余人都点了点头,宋子期指着石头上王德彪的尸身道:“此人如何措置?”祁长老道:“本来此人是清廷喽啰,助纣为虐,残害我汉人同胞,死不足辜,但他现在已经死了,既然被我丐帮中人撞见,总不能让他曝尸荒漠,让鸟兽所食,如许太残暴了一点,不如挖个坑将他埋了,帮主觉得如何?”李相如道:“正该如此,陈大哥以为是否安妥?”这句话恰是问陈万楼的。
李相如将令牌接过支出怀中,道:“教主厚意,却之不恭。不过你的伤……”,陈万楼接过话头道:“昨夜歇息一晚,然后加上祁长老的医术高超,疗伤的药物结果奇异,已经好很多了。请小帮主不要担忧。”
陈万楼到了厅中,勉强站立着向李相如等人施了一礼,道:“鄙人承蒙贵帮各位豪杰相救,想劈面向帮主伸谢,可否请出来相见。”宋子期笑道:“陈副教主,之后果时候匆促,来不及引见,现在我向你引见引见。”说着上前一步,右手手掌向李相如一引,说道:“这位便是我帮代理帮主李相如。”陈万楼一听大吃一惊,呆了一下,躬身道:“陈某拜见李帮主,想不到李帮主年纪小小,竟然忝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真是豪杰少年,陈某佩服无已。”李相如道:“陈教主多礼了,鄙人甚么也不懂,糊里胡涂被推为帮主,今后还要请江湖中各位朋友多多指教才行。”陈万楼见他应对安闲,言辞有度,不由得悄悄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