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吴青鸾便斩钉截铁地说道:“仕元,之前我们佳耦有约,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现在你却要教我一人独活,那我甘心现在便死。”李仕元道:“青鸾,为了孩子我不得不违背誓约,你当是帮帮我,为我朱家留下一点血脉,好不好?”语声已近要求。
玉树道:“不可,我不远千里而来,便是特地救援你们离开虎口。如果就此走了,贫道心有不甘。”李仕元道:“可惜我们佳耦一个残,一个孕,孤负了道长的美意。”玉树道:“非论如何,我们也要尝尝,岂能无功而回。三太子,不消多说,快扶了夫人随我走吧!”说完将牢门翻开,一甩道袍,大踏步走在前面。
吴青鸾听到李仕元的倒在之声,心中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受,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甩开玉树的袍袖,回身急步,三两步冲到李仕元身前,俯身将他扶起,口中叫道:“仕元,仕元。”李仕元展开眼睛,看到吴青鸾尚在面前,急道:“你为甚么还不走,青鸾,你快走啊,不然就走不了了。”吴青鸾再也顾不得很多,抱住李仕元哭道:“不走了,不走了,仕元,你谅解我。我舍不下你,要死咱百口死在一起,孩儿也和娘普通的设法。”说着摸了摸肚中的胎儿。哪肚中胎儿似有感到,伸腿踢了她的腹部几下。
过了半晌,李仕元回身对玉树说道:“道长,我们决意同生共死,你的恩德,地府之下也会永记。”玉树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贫道也只能随缘了。三太子可另有甚么未了之事,要贫道去办,但请叮咛。”李仕元道:“慈炯正有事相求。我佳耦另有一子,出事当天便失了踪,如此存亡未明。那孩子从不知本身是朱家子孙,为之取名李相如,当今不满十岁,如果他还在人间的话,烦请道长代为照顾,教诲成人。但千万不要让他晓得本身的实在出身,便让他做一辈子李仕元的儿子吧。也不要教他武功,一旦会武,免不了争强好胜,引来灾害。因为他一旦晓得出身,必定思惟复国报仇,到时免不了堕入痛苦仇杀当中。我佳耦死则死矣,只但愿他做一个普浅显通的人,再也不要卷进争权夺利的血雨腥风当中,就此平安然安过一辈子。不晓得长可否答允?”玉树闻言,很有难堪之处,要坦白一小我的出身一辈子,这的确是一件折磨人的事,不由得一阵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