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道:“按鳌拜说的办。”康熙一惊,说道;“祖母你也和鳌少保设法一样。我觉得你会站在孙儿这边。”孝庄挪了挪身子,一脸严厉地看着他,说道:“玄烨,你身为一国之君,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从大处动手。”沉默了一会,接着道:“你父皇英年早逝,放手将大清江山扔给了你,而我们现在羽翼未丰,鳌拜此人翅膀浩繁,权势遍及朝野,加上他手握重兵,狼子野心,稍有不慎,他一旦建议兵变,大清江山恐要易主。为今之际,便是要顺服于他,让他疏于防备,然后再渐渐寻觅机会将其肃除。我们现在独一能做的就是一个字,‘忍’。”
康熙又道:“那他有身的夫人和孩子呢,我感觉她们好不幸,祖母,可不成以缓……”话未说完,孝庄扬手制止了他,缓缓地一字字说道:“非杀不成。”
吴青鸾这一哭惊醒了迷含混糊的李仕元,李仕元了解她内心的痛苦与无法,勉强坐起家来悄悄抚尉她。吴青鸾抹了抹眼泪,勉强笑道:“你醒了,你瞧瞧我,真不争气,动不动就掉眼泪。”
李仕元哽咽道:“不试一下我心有不甘。孩子是无辜的,他这么小,还在娘胎里呢。”吴青鸾道:“假定你死了,留我和孩子在这世上又有甚么意义?”李仕元心神冲动,道:“想不到我偶然中娶了你如许一个存亡与共、有情有义的老婆,也算不枉此生了。”吴青鸾道:“能和你多在一起半晌,也是好的。”说着摸了摸腹中胎儿,道:“孩子能和爹娘同生共死,也是修了几世的福缘,想必他也会欢乐的。即便死了我们一家人也在一起,永不分离。”李仕元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伸脱手来,紧紧抓住吴青鸾,道:“好,我们一家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两人四手相握,一顷刻间,仿佛人间的统统存亡、困苦和艰险都变得微不敷道了。
孝庄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道:“祖母何尝不晓得你的辛苦和委曲,我晓得你驰念阿玛,我也晓得你心肠仁慈,可你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和百年基业,你便要承担这统统。”康熙抽泣道:“这么说非要杀朱三太子了?”孝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