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水珠。今后你要留在这儿,有了它在海底如履高山。”
“咳咳,我要留在这儿?为甚么?咳,你留下吗?”祝九洛打量着面前亮晶晶金灿灿闪的眼睛生疼的宫殿,被它的富丽气度震慑住了。
祝九洛愣了愣,问:“这是甚么?”
祝九洛腹诽着他的洁癖,目睹他谨慎的捏起袖口上在花果山混战时沾到的几根猴毛,嫌弃的弹出十丈开外。她嘴角不由抽了几抽。
祝九洛心想,那老子岂不是还要坐在云上飞?她又摸摸眉心,眼神中暴露惊惧。
听到要留在这儿,她一焦急,珠子卡在喉咙里下不去,她憋红了脸,两手掐着脖子向凌白求救。凌白哭笑不得,在她背后拍了一掌,她一口气终究喘了上来。
面前的凌白白袍如新,星眸乌鬓,器宇轩昂,模样非常的养眼,可祝九洛却感觉他像她娘!没事不开口,开口便是经验!
龙王的儿子是个神君,如何会理睬她如许籍籍知名的小妖。
那种痛真是要妖命的!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
刚才爆粗口只是因为她恼凌白出尔反尔,明显承诺了要教她本领,眨眼间便改了主张。
难怪孙猴子来老龙王这寻宝贝,连瓦片都比花果山晶透。
云上经历的那种痛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经历。她摸摸眉心暗骂:老子信了你的邪!
没了打搅,凌白这才放心训起话来:“记着,今后不要再说脏话,老子来老子去的。你一个女人家就要有女人的模样。这里是讲端方的处所,待会晤了太子装也要装的持重些,不然人家看不上你,不肯收留你,我只好把你带到玉皇大帝跟前措置。”
心底仿佛有个声音禁止她任着性子如平常普通乱来,可她底子不听那一套,脖子一梗,凶巴巴的吼道:“不是说好了教老子本领么?把老子扔在这儿算如何回事?”
“你不在这儿,我发作了又有谁救?”她心知这是能要她命的事,但又不想服软求他,便改了口气。
她也不是不晓得好歹,在这类处所撒泼是要亏损的。
祝九洛自在惯了,不喜人威胁,听了前半句想抬腿就走,后半句又把她想走的动机撤销了。
便负气道:“这里讲端方,我不讲端方。也不想被人端方来端方去。你既然不教我术法,我也不留在这儿!”老子回花果山等猴子去。
他正色谛视着她,语气严厉:“听好了,我另有事要回天庭。你若想好好活着就诚恳待在东宫,不然,像刚才那般头痛的事再产生可没人救的了你。”
前面的话凌白未说下去,却用心拉长了尾音,极忧愁的向她额间瞥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内心感化,祝九洛竟然感觉额间一阵炙烤,不由皱起眉头。
“你额上的那朵红莲颇不循分,保不齐甚么时候再折腾你!能治住它的人未几,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万一发作时没人救你,结果可就……”
凌白转头,此中一个虾兵头子认出了他,当即弓背奉迎上前施礼,凌白却手指微动捏了个诀,在他们面前隔了一道樊篱。樊篱另一头的四个家伙顿时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白无法叹了口气,苗条的手指弹了弹祝九洛抓过的处所,那块五爪污渍消逝不见。
祝九洛眼睛当即现了贼光,毫不游移的接过避水珠放进嘴里咽了。
东宫守门的四个正在打盹的虾兵蟹将听到她这声吼,吓得困意全无,觉得又是孙悟空打上门来,个个瞪大眼睛机灵起来,装腔作势的呵叱:“何人在此鼓噪?”
凌白知她耍小性子,也懒得解释,干脆摘了重点打单。
但是,她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