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再也忍耐不了如许的欺侮,王振忽地站起家来,摸出了藏于袖中的一把短刀,刀刃锋利非常,在那令人堵塞的氛围中泛着幽冷的光。看得出来,王振竟是早已心存死志,不肯苟活于世。刘邦身边的军士见状,将王振团团围住,然后便是一片整齐齐截的刀剑出鞘的声音,冰冷得让民气中不由一颤。
“樊哙,传令下去,命全军将士当即整队,随我进驻咸阳。”刘邦的语气仍然平平,但不知为何此中竟异化着一丝颤抖,仿佛心中有着些许难以掩蔽的冲动。
他没理睬敖明,径直跟着那几个小兵而去。
“等等,我要你承诺我一个要求。”子婴缓缓站起家来,眼中一片惨淡,低声道。
谢子骏和敖明因为没有正式的官职,是以便没有编入那长长的官员步队当中。此时目睹李贤倒在了血泊当中,人群中的谢子骏不由惊呼,只见他仓猝而粗暴地推开了身边麋集的人群,竟是想冲上前去。但一旁的敖明倒是拉住了他。他此时又换上了常日的白衣。谢子骏蓦地朝着他望去,脸上带着决然和狠厉。但那人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不慌不忙。敖明看着他,摇了点头,仿佛在奉告他,大人没事。看着他,谢子骏脸上的惊惧和镇静没由来地敛去很多。他仿佛健忘了,面前此人不能以常理待之。因而,他便在将信将疑中稍稍安下了心。
子婴看了看倒于地上的那两位大秦肱骨之臣,脸上的那丝冷意刹时便被悲楚所代替。
刘邦怔了怔,仿佛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胆识和蔼魄。他深思半晌,以后便施施然摊开手,那源于本性的痞气盈于眼间,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烈,“能够,你说。”这子婴已是瓮中之鳖,他不信他还能翻出多大的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