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娘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不时与她闲话家常,祝一夕本就嘴甜,又性子讨喜,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话,聊得甚是高兴。
“方大娘,你若不嫌弃,就拿我当你女儿也成,我爹娘也不在了,就我一小我了。”祝一夕道。
她本想问问他们从那边来,可见无极圣尊一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只好作罢出去筹办姜糖水。
但是,现在她说了,也只是让徒增担忧罢了,
“我现在也没甚么大碍。”祝一夕笑了笑说道,一开端她确切不甘心来的,但是现在事情畴昔了,再回想起来,本身也并没有甚么抱怨悔怨。
“如果我那大丫头还在,也和你这般大了。”方大娘看着她,悲伤地叹了感喟。
“是师父不该带你来极北之海的。”无极圣尊自责道,如果她没有来这里,自是不会受这般痛苦。
在魔尊帝鸿那边一天一夜没睡觉,又跟巨魔兽大战几近耗尽了体内,实在是太累了,乃至于现在病倒了,都提不起一点力量。
方大娘发笑,当真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端到床边对无极圣尊道,“你也去吃点吧,我来喂她吃。”
无极圣尊拿起帕子欲要擦去她嘴角下巴沾着的姜糖汁,她却本身伸着舌头给舔洁净了,一时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祝一夕只觉满身都似虚脱了普通,使不上半分力量,叹了感喟道,“我想喝水。”
祝一夕伸着脖子瞄了一眼,戏言道,“方大娘,我吃的多,你给我盛多点。”
“有点,不如何短长。”她摇了点头,并不想让他担忧。
祝一夕微微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必然会很快好起来的。”
祝一夕看着他与之前略有非常的面色,知他没有说实话,但也没有诘问下去,只是暗下决计要让本身早点好起来,如许就不消他一向守在这里来照顾她了。
他们用完了午膳,外出采药的邱先生也返来了,过来又给她诊了一次脉,道,“要比先前好些了,我把退烧的药煎好了,一会儿服下再歇息一阵,如果早晨好了,再帮你接骨。”
祝一夕甜甜地笑了笑,缓缓闭了眼睛持续睡,她想本身能快点好起来,不让他为本身担忧,但是却又忍不住迷恋现在相依的光阴,她喜好他如许照顾她的模样,喜好他为她担忧地皱眉头的模样……
祝一夕看着堂堂的无极圣尊,现在却要这般纡尊降贵来伺侍她这个病人,一时有些自责,“圣尊师父,我没事的,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无极圣尊没有说话,只是给她换了额头的帕子,担忧地看着昏睡不醒的人,她这些年一向身材安康,甚少有抱病的时候,俄然一下病得这么短长,他一时有些慌了神了。
祝一夕听到声音好一会儿,才抬起抬重的眼皮,开口的声音衰弱沙哑,“圣尊师父,我们……分开极北之海了吗?”
“手臂还疼吗?”无极圣尊瞥了眼她不能动的左臂,扣问道。
她做梦,梦到他们还没有从魔尊帝鸿那边逃出来,魔尊帝鸿一向追着他们,如何都摆脱不了。
方大娘也看出了无极圣尊的不乐意,只是笑了笑说道,“那倒不消,你们能到这岛上来,我们能赶上也算缘份不浅了,不能贪求太多。”
雨后的阳光暖暖地照进屋内,模糊有波浪的时候传来,房间里一片喧闹无声。
唉,这白头发的男人实在不如何晓得照顾病人,这都甚么时候了,病人甚么都没吃就喝药,哪能喝得下去了。
“没事,就顺手的事儿。”方大娘说着,仓促出去,回家给她端粥去了。
反而,光荣本身跟他一起来了,一起面对了这场灾害。
“圣尊师父,你的伤没事吗?”祝一夕担忧地看着他,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