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已差人手交会西禺埋探,一经动静,必无遗漏。”
“哎……他们自爱争抢,随去便是,不必着心机睬,我们只需寻往三哥就好。”
……
“梁安。”
莽汉楞立,延脊盗汗透湿而下。此次脱手已着尽力,且还留意以待,但是仍旧让人破了招数,无从查探。“藏头露尾,算甚豪杰!”
……
“砰!”一声脆响。
“谁!”莽汉抽抖手中细链,收回铁爪,环顾喝道。
两年后,功力大进的蔡锦和,自夸已出其右,便复回西禺。在刺探孙毅仁寄身隅江后,更将昔年至好一一邀拢,只待报仇泄恨。谁料,竟在途中相遇百斤厚刃“九曲燕”,是以怒起心头……
“尚无动静,只是你那三位兄长已有行动,还请少爷多行谨慎才是。”
目睹对方群起而攻,梁安鼻息冷哼。
“少爷……哎……”陈老看着越去越远的童五,也只得悄悄摇首。
待世人回过神来,只见一缺角酒杯兀自桌面打转。
“你观此人如何?”方出门外,梁安轻声问道。
“砰、砰!”脆响又起,两只酒杯同落桌面。只是缺角之余,另有蛛纹裂隙密布其上。
童五左手托腮,双眼望向倚桌厚刃,俏趣道:“百斤厚刃‘九曲燕’,乃是孙大侠成名之器,在其手中曾斩魔盟翅膀无数,可谓屠名赫赫。想来西禺之地,不识此刀者当数稀矣。”
久无动静,莽汉冷哼一声,再次脱手。两道爪影如同蛟龙探月,直取石生首级。
酒菜齐备,三人合桌饮宴。其间童五更将一些江湖妙闻渐渐倾说,到也倍添酒趣。只是轻巧光阴终始无迹。酒尽杯空,石生、梁安再踏复途,童五起行相送,自又一番酬酢,直至二人出落店外,这才返身回坐角桌。
石生紧了紧皮鞘缚带,回道:“此人去处言词虽有粗陋,却难掩面下纤毫,必是高门后辈。只是……与之同桌那灰衫老者,留印更深。”
当年,蔡锦和被孙毅仁缉逐连月,有如丧家之犬,伤疲交煎下出错跌落深涧。孙毅仁心觉此人必然横尸,是也不再详查。不想,蔡锦和大难不死,自为天佑,伤势好转后脱出深涧,远走北祁,今后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