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来若不动些真本领,还当真折拿你不得。”梁安大笑一声,倒跃于后,真气侵灌吞天,顿时激起裹刃寒霜。星月光影稀照,便似剑起毫芒,弥弥生辉。
“好剑法!你也瞧瞧我这刀法如何!”石生刚定身行,跨脚远迈厚刃便已到了梁安面前。
“想不到你这莽夫另有如此劲巧一招,短长,哈哈。”梁安还手接过,一饮杯中美酒,宽笑留声。
“哼,如果怕你,小爷便随了你姓。”
“嗯。”北祁帝君放下茶盏,双目闭合抬头合靠椅背,便再没动静。
“嘿嘿,此话可你自说,到时输了,莫要赖我依仗兵刃之利。”
石生举起大刀,跨步移前,便是一记重劈,活像要将梁安生撕分斩。但是恶相之下,倒是存力七分,仅余三分注劲。
面对如簧巧招,石生挝刀圈守,且退切走,直直让出八步,方才化去刺身剑影。好小子,如果与我同ri而习,只怕此招便已分出高低!
白发人紧了紧皮袄,全似未曾瞥见,还是笔书不断。很久,方在誊写纸张上落下一封玉印,装入巧小皮郛顺手抛往殿外。皮郛刚过殿槛,便被一道黑影掠入掌中疾行而去。飘雪如旧,好似统统都未着生。
梁放心知久守难防,何况刀劲愈烈,绝非本身所能御挡。就在石生横刀片扫时,梁安忽起变招。手中长剑斜指半空,可托首却突沉向下,绷如天悬映月,直往石生面庞刺去。
二人执拿利刃号令互斥,若教旁人撞见,只怕误为贩子皮赖,哪有半点宗派门徒风韵。
“无妨,若无劲敌环伺,只怕三子终是温善之辈……晋宣,我且着你暗中护佑,保他全面,倘如有其伤及xing命者,非论何人,杀无赦!”
“呸”梁安也自腰间抽出吞天,啐口道:“我还怕你厚刃崩口,闹哭鼻子呢。”
“甚么花样?”梁安不明不白,便教破招强胜。
“不信?尝尝啊。”
“陛下,臣大胆一言,还请陛下应允。”
“你可伏输?”石生含笑。
“臣下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哈哈哈……晋宣啊,你随孤王多年,可知孤王心机?”
“当!”闷声起,只见梁安臂膀大开,一抹浅淡刀影尚留剑首所指,厚刃便已停在了鼻尖寸外。
叮叮铛铛一阵乱响,二人手中竟是章法不成,有如顽童舞枝,胡起乱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