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剑势,迫民气寒。俄然,落跑二人中一稍壮之士折返而回,抢至招前。“我来阻他,你且快走!”
“师兄,这该……”贼人已去,陆文注满脸悻悻,只是待他回身望过,店内仅余姐妹二人掩嘴嗤笑,那里另有柳玉林及梁安踪迹。
余下四人眼现变故,赶紧分执手脚,将柳玉林四肢固住,并对跌落二人大喊道:“走!”
只是,当他目睹飞影穿身,yu要裂尸逃亡时,那道道青痕蓦地融雾而去。假的?!
……
“各位,既已来往,又何必急走一时。”腔调平音蓦地乍起,惶如惊雷渗心,生教六人僵步难前。顺声瞧去,一道苗条身姿月下立影,笑伫丈外之地。
柳、梁二人寻回食肆,与留间三人相合,一众商讨后,决定变走路程改往水路,以期能够尽快达到东暔,交托掌门手札。
……
身未落地,梁安已将吞天蛇剑持与手中,揄腕疾划。颤颤信刃,立如鹤展翔翼,浑连一片,兜罩二人刺下。
“咻”破空疾响,一柄飞刀竟以迅快之势,掠过梁安耳旁shè入落逃身影。
“师兄可有看清何人脱手?”
话音方自脱口,铺天剑影已临尺外。“啊——!”稍壮男人眼现凛然,口中大喝一声,便往剑影扑去。
“走罢,趁着撤除杂鱼之机,我等速速去往东暔,想来也会少去几两侧目罢……”
梁安脚尖甫触空中,劲力急吐,身行激增,目睹便要追上逃影。
“小弟唯恐ri久生变,有负掌门所托。若柳师兄已有定计,无妨说与一二,也美意安才是。”梁安直言,全未理睬先前话语,活将陆文注气得牙痒生恨。何如武力稍逊,非是梁安敌手,只能把这满腹愤意泄于口中鲜食。
噗、噗、噗……连声轻响,对楼檐角栏影中仓促跌出六条黑衣人影。
……
六人对首一望,纷繁扬手飞刃,直取来人周身。
话音方过耳旁,那苗条身形竟化虚弥。砰、砰,两声闷响,两道身影飞掠而出,围拢结阵只此一息便被破解。
“哼!”飞刃临身,陆文注口中暴出一声低喝,沉腰后卧,堪与擦面。看着袭人暗器毁椅入桌,陆文注盗汗虚颜。好一班贼子,行事竟如此狠绝!
黑衣六人起落檐瓦,驰驱疾行,不住还首四顾,目睹无人追至,这才稍缓脚程。
惊见人影现身,陆文注提起配剑,跨步窗前便嚷:“宵小贼子,竟敢窥测小爷行动,瞧我不将你等擒下!”说完,抬脚落窗,将要发力提身时,“咻”的一声锐响破空,一柄煌煌飞刃已近面前。
柳玉林满嗅手中茶香,悠然一笑正待开口之际,陆文注忽而插道:“梁安呐,莫道为兄话语粗陋。这一起行来,我等游山渡水融乐欢愉,唯独你这小子,古板面皮好似苦面郎君普通。既然掌门已咐师兄令则,我等听闻师兄安设便是,何需劳你挂言。”
六民气道此人力强,若不尽力以赴,定难脱身。随即十二支jing铁坚刺探袖入掌,脚下分踏yin阳,将其圈围阵中。
略放心境,梁安拔脚便往柳玉林所立房檐而去,只是待他落下身行,那四名黑衣之人各自额间一柄寸长小刀斜插其上,显已早绝朝气。
直至远方人影掠空而去,这名秃顶男人方才收起寒刃,留下一道鬼怪笑容,复又遁入周遭暗影。
变数旁生,梁安刹时错踏止住身行,守剑环身不敢妄动,一身功力顷注周体当中,紧绷神脉如同拉扯弓弦,待扣而发。周遭除却落叶风声,全无动静,可见脱手之人身距甚远。
“哼,使些门外手腕,也想阻某身姿不成。”柳玉林摇身轻晃,便自如蝗飞刃中安闲而过,径入六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