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叟家,我们刚才山上采药,回城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想在您这边借宿一宿,可否行个便利?”
“如何了?”
承担里的衣服,也全数淋湿了,底子没有一件无缺。
说着,跟着白叟佳耦二人,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你们两位是……”
“白叟家,您放心,我们不是好人,我们现在被雨淋湿了,只是借宿一宿就走。”
暗淡的灯光,狭小的房间,另有模糊透过鼻尖的发霉味道,都让他很不风俗。
白叟引着二人进了屋,“两位先歇息一下,我让老婆子给你们烧点热水去。”
白叟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衰老的目光里,带着几分防备,在柳若晴二人的脸上游走着。
所幸的是,白叟也没踌躇太久,便开门放他们出去了。
“啊?”
言渊的声音,让柳若晴回过神,这才认识到言渊仍然浑身湿透地在她面前,头发上,还湿漉漉的。
言渊这般开口,柳若晴也没有反对,现在也只能如许了。
言渊站在粗陋的院门外,低声唤了一声。
伸手将她手臂上的纱布拿了下来,被刀剑划过的伤口,还未完病愈合,此时,被雨水浸湿了,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拧了一把热水,随便擦拭了一把,便把那套村妇的衣服套上,随后,言渊便重新出去了,手上还多了一捆纱布。
“过来坐下。”
“好了,别乱动了,明天回城里,再找个药店重新包扎一下。”
言渊也不敢有半点的怠慢,柳若晴的身上固然穿了他的衣服,但是,雨水仍然将两人打得湿透,再不把衣服换下的话,必然会着凉的。
言渊出去的时候,手里拿着两身打着补丁的衣物,“这是我跟老伯借过来的,是他们儿子和儿媳妇的衣服,我们先凑活着穿一下。”
对言渊这个住惯了皇宫王府的人来讲,这间茅草屋明显让他有些不太风俗。
“我看看。”
言渊将热水接过,对柳若晴道:“我出去一下,你先把擦洗一下。”
柳若晴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言渊也重视到了。
柳若晴垂下眸子,没去看言渊眼中的严峻。
很快,那小茅舍门便有了动静,一老者从小茅舍里出来,行动盘跚地走过院子,过来开门。
内里,是言渊的声音,柳若晴抓紧了身上的衣服,踌躇了一下,道:“出去吧。”
言渊本能地拉起柳若晴的手,往那间带着弱光的小茅舍走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床边放着的旧衣服,给柳若晴披上,顺道来了一句,“谨慎走光了。”
言渊看着白叟,一贯寡冷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平常难见的温和。
哪怕他并不敢去信赖,可还是在她回身筹办出去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拉住了她,“天心。”
“感谢老伯,大娘。”
他眼底一慌,快步走到她面前,抓过她暴露的手臂,眼底尽是镇静。
“多谢老伯。”
“不是,纱布湿了,伤口有些痒。”
“叨教有人吗?”
压住心头的小鹿乱闯,她看着言渊的目光里,潋滟着羞怯的波光。
柳若晴倒是没甚么,畴前下坟场的时候,环境比这个差多了,她还是能够“以天为盖地为庐”。
沙哑的声音,伴着那双通俗的目光,缠绵着持续让柳若晴心慌的情素。
“这个……”
“天心。”
这时候,白叟佳耦二人端着热水从厨房那边过来了,“公子,女人,你们先把衣服换下,用热水擦擦身子吧。”
柳若晴的眉头,不安地皱了起来,“城门关了,这四周也没有堆栈,如何办?”
两人沿路走了一段,不远处,呈现了一丝微小的烛光,星星点点,却让两人怠倦的脸上,升起了一丝欣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