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薛如风捂着两只熊猫眼跳着脚痛骂“疯子”,本来,薛如风看两人打得惨痛过来劝架,成果这两个打出了血性的家伙红着眼一人给了他一拳。
都说男人之间的豪情是打出来的,墨明治和狐狸这两个家伙打着打着倒打出点惺惺相惜之情来了,横在两人之间那道深深的沟壑仿佛也变浅了。
家,还是阿谁家,并没有因为她分开两年而变得荒凉,玻璃窗户还是光可鉴人,院前的蔬菜还是水灵的,明显有人一向替她经心顾问着这个家。
罗醒的心渐突变得平和,即便穿过尸横遍野的疆场也能心平气和,不是他变得冷酷,而是明白,只要在鲜血的灌溉下,一个软弱的民族才气变得固执起来。战役,向来就没有和顺过,汗青上所谓兵不刃血的战役,如常见的经济战,围城战,一样是用无数性命填来的,乃至比真正的疆场搏杀要来得残暴。
两人收回目光,端起各自的碗用饭,固然没再像之前那样一股脑儿地往花篱碗中挟菜,但两人一见花篱碗中空掉,便如闪电般挟起一筷子菜放进她的碗中。
“如果你分开,你会带着花篱一起分开吗?”
“是。”
晓得面前的三人便是神隐门硕果仅存的三个大人物,墨明治和薛如风也不敢怠慢,恭敬地站起来向他们存候。幸亏三人都很随和,特别是那位留着长髯毛,仙风道骨的老头子,脸上的笑容令人如沐东风。
吃完饭,墨明治和薛如风在神隐门三位前辈齐刷刷的谛视礼之下落荒而逃,趁便扯走了呆在一旁的狐狸。
花篱脸上的绝望令墨明治神采微微一僵,随即又笑开了,“当然是我,只是你仿佛不太欢畅见到我啊。”
罗醒和兮银河的气质倒是有些类似,举止文雅天然,很有大师风采,只是兮银河给人的感受比较清冷,有种“任它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淡然。
“这个……”狐狸愣了一下,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题目。
两个小时后,两条较着胖了一圈的人影倒在了铺着宝贵地毯的地板上,仿佛被抽光了浑身力量,手指微微抽搐,不竭喘着粗气。
坐在墨明治中间的薛如传闻言“噗哧”笑出声来,惹来两道杀气腾腾的目光。
墨明治俄然冲动地抓住狐狸的衣领大吼,将狐狸和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上喝冰饮的薛如风吓了一跳。
“不成理喻的疯子。”薛如风嘀咕着走到沙发边,端起茶几上残剩的饮料一口饮下,又回身去冰箱翻出一瓶苏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