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史德洪收下了吴元济他们的财物,倒也上心为他们办事,只说让他们归去等上两日便有动静。两人便告别退出了阿史德府回了堆栈。“元济哥哥,你说这阿史德洪靠谱吗?我见他就是一酒囊饭袋,真是一点不像凶悍的突厥人呢。”郭延对着吴元济嘀咕着。吴元济也深觉得然,“且先等上两日,看看他的行动吧。别的,早晨哥哥得出去一趟,延儿可要乖乖待在堆栈哦。”吴元济筹算入夜后主动去阿史德府上探探环境,白日只是见了阿史德本人,并不清楚他们阿史德家属与登利可汗的干系如何。
一番经心筹办后,吴元济和郭延两人便带了整整一箱的金银珠宝前去阿史德洪的府上拜见了。阿史德洪此时正在家中吃苦,听了下人禀报,也乐很多敛些财物,便叮咛将他二人引了出去。待二人进了宅院,只见阿史德洪正一边饮着花酒,一边赏识几个波斯美女的妖娆歌舞。阿史德洪见客人已到,便一手表示吴元济等先在偏位上坐定,直比及舞尽人散,才懒洋洋地挪起粗笨的身躯,细心打量起面前的吴元济和郭延,但见二人皆身姿绰约,面庞俊美,如同突厥国那茫茫戈壁里的一弯清泉,给人以凛冽甜美的滋味。阿史德洪不由得赞叹一声,不断地啧啧嘴,这两人可比本身府上那些粗暴蛮戾的女眷标致多了,如果女子,真该支出囊中啊。“哈哈!远房的客人,你们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呢?”阿史德洪迷离着双眼高低盯着二人问道,直盯得两人鸡皮疙瘩落一地,浑身不安闲。但吴元济深知要有所冲破,只得硬着头皮与这老色狼打交道,便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正了正衣冠,起家回道:“阿史德老爷,我们二人是从大唐都城长安来的马匹贩子,听闻贵国已向大唐递了和书,要求开通两国的边疆互市。我二人感觉机遇可贵,特远道而来,望老爷赐赉我二人在突厥发卖马匹的答应权。”一听闻是想获得马匹答应权,阿史德洪顿时来了兴趣,这但是他发财的大本钱!只见他一手端了碗马奶酒,一手捻着腮边混乱的络腮胡,撅着肥厚的大嘴玩味了一番,“发卖马匹的答应权?你们是找对人了,本老爷可掌管着突厥天下的贸易答应权呢。但是,近些光阴,来我府上求取答应权的商贩多了去了,本老爷不能见谁都给吧――”阿史德洪用心慢吞吞的说道。吴元济天然晓得他这是在索要好处,便会心一笑,回身从身边搬出了一只三尺见方的牛皮箱子,放在地上悄悄翻开,转给了阿史德洪。阿史德洪忙瞪大双眼细心瞧那箱子,只见箱子里装的满满的黄金珠宝、玉石玛瑙,金光灿灿,熠熠生辉,直晃的阿史德洪竟有些睁不开眼。见来人如此风雅,阿史德洪不由眉开眼笑,连连大喊“好好好!你们汉人真够诚意!哈――哈――”忙闲逛着肥硕的身子奔到了箱子前,双手捧了财物贪婪地把玩起来。看到这阿史德洪如此贪财的模样,吴元济和郭延悄悄对视一眼,既鄙夷又欢畅地点了点头。
待夜深人静后,吴元济换了一身简便的紧身黑衣,趁着夜色摸到了阿史德洪的府上,纵身一跳,便埋没在了阿史德洪的内宅顶上,模糊约约听到内里正有人在说话,吴元济屏气细谛听了起来,只听一粗暴的男人声音说道:“本日来访的那两个汉人,我看着倒不像是细作,归正与大唐开通边疆互市只是权宜之计,给了他们答应权,想来也无妨吧!”吴元济听出来,此人恰是白日慵懒贪财的阿史德洪,此时倒不像那般无用。“不成,我们还需把稳为好,现在恰是我突厥与大唐修好的关头阶段,万不成等闲放汉人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