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宜从宫中回了国公府,一进门老远瞥见女儿郭延倚在院中的水池边无聊地逗弄着鲤鱼,便收起了凝重的神采,用心咳了一声,迈着轻柔的步子走到郭延的身边,“延儿,如何又这般无精打采啊?如果感觉无趣,可多练习些技艺骑射,再碰到奸人作歹,也好防身啊。”听得爹爹在身后俄然发话,郭延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望了望郭奉宜,眼神暗淡地说道:“是,爹爹。女儿晓得了。”一贯奸刁率性、不受管束的女儿,如何俄然间变得这般和顺,倒像变了小我似的,郭奉宜大为不解,“延儿,你这是如何了?受欺负啦?”“没有,女儿只是整日闷在府中,感觉无趣罢了。”郭延更加哀怨地转头望着池水说着。知女莫若父,郭奉宜一眼看出了郭延的苦衷:这孩子,莫不是因元济回了宫,就这般心机了吧,倘若再听得大婚之事,还不得更加心烦了。“延儿,跟为父到书房来一下。”郭奉宜固然心疼女儿,不忍心让她烦忧,但此事又不得不说与她听,何况她的心机若真是如本身猜想的那般,还需尽早制止,以免变成大祸。
郭延被父亲狠狠怒斥了一番,自知再如何辩论都是对牛操琴,于事无补了,便想进宫与吴元济商讨一番,“元济哥哥一贯心机周到,办事沉着,看看他会不会有体例。”盘算主张,郭延便仓促忙忙地往东宫赶,哪只刚到宫门,正巧撞见吴元济满脸笑容地由着步子往宫外走。“元济哥哥!”郭延忙欣喜地大喊一声,吴元济实在吓了一跳,见是郭延,仓猝换了神采,强颜欢笑道:“延儿,你如何进宫了?是要去看太子殿下吗?”“不是不是,元济哥哥,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郭延一手拉着吴元济往宫外走,“这里不便利说话,我们出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