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走得仓猝,都没有浇花。
商岚蹲在猫碗边,抱着膝盖看小白舔水。
“一哥,这小牲口不诚恳。”
萧衍坐在沙发上,看向掏烟盒筹办点烟的男人:“要抽出去抽。”
“再抱一会儿。”
小白又防备地守了一会儿,但没过量久就忘到了脑后。它趴在地上,嗅着泥土地上熟谙的气味,家的气味。
商岚迷含混糊展开眼,抱起小白,“乖哦。”
男人眼看着萧衍回身要进门,赶紧跟上去:“一哥,你别活力,我不是用心跟踪你的!你替我挨了枪弹,不奉告杨叔非要来找这个女人,我这不是担忧吗?”
“你挠得我都硬了。”
……
“我要去沐浴呢……”
萧衍唔哝着,又蹭了蹭。
周一的时候,商岚起了个大早,和面蒸了一锅肉包,因为还要煎药煮粥,忙得满头大汗,连早餐都来不及吃。
抱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都没动,商岚撤出身来想去做饭,但她一动,怀里的脑袋就贴着她蹭。
入夜后,小白饿得不耐烦地跳上床,一屁股坐在萧衍脸上,用爪子拍商岚的脸:
“也是,从小养的和半路捡的就是不一样。”
“撒甚么娇呢,”商岚推了推他,“我要去做饭了。”
“耳朵倒好使,我说错了不成?”商岚按着他的头,“低点。”
“洗沐水我还能好受点。”
萧衍昂首看着挂钟,也有些不悦。
玉轮很圆,街上很亮。
男人的烟还夹在指尖,难堪了半晌,把烟握碎了揉成烟丝球扔进茶几旁的渣滓桶里。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苦笑着摘掉了鸭舌帽,暴露平头,“一哥,我跟了你干了快十年了,我比来如何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呢?”
直到家里的灯光燃烧,男人才转成分开。
“你是猫吗?”商岚笑了,像摸小白一样摸他的头发,“也是,属虎的,是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