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有那么点拿不准她的设法了。
另一头的琼脂很快被泡软,乔茵忙手忙脚地在锅里加了沙糖,也开了这边的小火,用筷子搅拌,渐渐把琼脂煮溶。这期间她又腾出一只手来取出模具洗濯了一下,擦干涂上一点植物油,扭头见琼脂条溶化了,才关了火端起锅,把琼脂水倒进西米椰浆里搅匀。
“嗯。”肖杨面不改色地应下来,稍稍抬眼目送她脚步轻巧地拐进了厨房。也不是头一次被她偷袭,只要凑过来的不是那把西瓜刀,他还是能做到安闲不迫的。
“当然不是啦。”她挪了挪腿调剂坐姿,凉凉的手臂不经意蹭了他的胳膊也没重视,只顾着再把下一口布丁往嘴里送,“我还记得很多下/流的打趣……主如果卢卡的一个小弟,因为染了病以是那边常常痒……卢卡就跟他说了好多次,‘你能不能别抓你的蛋了’。”想起这些情节,乔茵就含着勺子笑得肩膀直颤,“我感觉整本书最好笑的处所就是这些肮脏的打趣了,每次想起来都要笑好久。”
“切西瓜啦。”乔茵不觉得意,眼神倒是顿时就瞟向了阿谁玻璃碗,“这是甚么?”
肖杨端了碟子头也不回地走向厨房,“已经买好了。”
她拿出压汁机,从冰箱里找出三个芒果,敏捷洗了压出汁水,浇到摆进碟子里的布丁上就端了出去。三个小时的电影还没停止到一半,她回到沙发边的时候,电影里的桑尼・柯里昂正把他的老婆压在门板上猖獗地做/爱。肖杨大抵也感遭到乔茵出来的机会有些奥妙,便只看着电影,没有去瞧她。
“你买了?”乔茵跟在他背面,另有些惊奇。
她周末喜好昼寝,两点钟从床上爬起来以后,见肖杨那边仍然没动静,便穿上拖鞋跑进了厨房。拿出两个小锅别离盛了水放到灶上,她先拆了超市里买来的一包琼脂条,取出两块丢进此中一锅水里泡,再拿了西米倒进另一个锅里开小火煮,然后从冰箱里捧出一罐椰浆,等西米煮到透了然就稍稍沥干水,加进椰浆搅拌。
“前次不是说吃不到吗。”他神情寡淡地提示。
肖杨视她为无物,心无邪念地看完了电影。本来觉得她边看边吃不至于那么快就想起晚餐,肖杨却没想到电影才刚结束,乔茵就拉了拉他的衣袖,又仰起脸用她那双大眼睛等候地看他:“我们早晨吃甚么好?”
这才想起同窗集会那天他发给她的照片,乔茵眯起眼恍然大悟,“哦,那天……”见他起家要把碟子送到厨房去,她也就跟着起来,记起这几道菜的食材都得要新奇的,便做好了随时解缆出门的筹办,“现在去买菜还来得及吗?”
乔茵就跑畴昔,从盘包里抽出《教父》,轻车熟路地把它放进碟机,“那他有没有像那种变态杀手那样把死者的东西送给他老婆?”
有好吃的她哪能不乐意,笑吟吟地跟上了,却不想刚换好鞋跟着肖杨跨削发门,就撞见了正巧走到楼梯口的一个老迈爷。老迈爷还拽着一个十七八岁女人的胳膊,前一秒还在低声呵叱甚么呢,下一秒见着了乔茵和肖杨,忽地就噤了声。
乔茵就乐得更加止不住,侧过脸来低下头,前额抵在他肩头低低地发笑。
她听了公然立马容光抖擞,可好歹还留了点明智,觉出了一点熟谙感:“这菜单略耳熟啊……”
诚恳说她这副模样,还真让人不放心就这么进屋。
是以肖杨站在她家门前,在门被翻开后的第一时候看到的,就是手拎一把锃亮西瓜刀的乔茵。她仿佛对本技艺拿大刀的可骇形象浑然不觉,从鞋柜里抽了拖鞋出来搁到门边,大眼睛弯起来,亮得好似要放光:“快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