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咦了一声,身子略微挪动一下:“本来在这,藏匿的不错,嗯?竟然还摆下法坛……老夫我头一回见到,随身照顾桌子的人。”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桃木剑指着军衣人:“你可晓得,这些亡魂的来源吗?”
扑灭香烛,恭恭敬敬的上三炷香,我用剑尖扎入小杯子中,从每个杯里挑出一颗圆润饱满的糯米,放到烛火上一烧,然后往空中一弹:“此时不循环,更待何时!”
我握着桃木剑的手已经气的颤抖,既然晓得是战役灾黎,还敢炼制成鬼!
取出四张辟邪破煞符贴在桌子的四个角上,糯米抓一把洒向香烛,呼的燃起一把火焰,有股爆米花的味道……
军衣人仿佛听到风趣的笑话,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成心机,第一次听到这类解释。阴阳玄术,本就是扰乱存亡,拨动五行的逆天行动,你说我不守老天的端方,心中可忸捏?”
陆能赚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哎呀一声,问这是失利了吗?我点头笑道,不,这是胜利了,公鸡已经顺利进入阳间,那些亡魂算完整隔断与炼鬼人的联络,自在了。
我抓起糯米撒向空中:“吉时已到,亡人上路!”
空中阴云密布,夜空变得更加乌黑。
我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叫地府就必然要在地下吗,你买老婆饼给我切个老婆出来?”
谁晓得是不是真声音,我压着嗓子,也换上沙哑的声音道:“你炼鬼,禁止它们循环,这才是不守端方,并且是老天的端方……”
往桌上铺上一层黄布,再摆上香烛香炉黄纸,笔墨纸砚,我盘坐在地上,左手捏剑指,右手放上三个红色小杯子,往内里塞满糯米,再用桃木剑挑起来摆成品字形。
本觉得能就此脱困,却不料……
第二把糯米撒出去,它们紧跟着公鸡上天,俄然像撞到无形的墙壁,全数原路反弹返来,砸了我一头一脸。公鸡用力的扑腾翅膀,在它脚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玄色的绳索。如果不是我开了阴阳眼,在这夜幕的粉饰下,这绳索的确就像隐形的一样。
说到这里,老头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他的喉咙上扎着一杆巴掌大的灰色三角形旗号。
军衣人冷哼一声:“信口雌黄,我倒要看看你的本领,是否和嘴一样硬!”他很聪明,始终站在阵法的边沿,既能够闻声我的声音,也能够制止外人瞥见。话音一落,手中多出一杆玄色小幡,用力往地上一丢,直直扎在上面,口中不知念叨着甚么。
把陆能赚往边上一推:“找个处所躲起来,我跟他比比谁的拳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