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放着两身衣裳,针脚很密,一看就是花了心机,格式是时下长安城里最风行的留仙裙,边角处还压了翘边,是真真的都雅。
是以第二天一大早,睡眼惺忪的被枣糕唤醒,卫瑶卿换上了新衣裙,特地梳了个垂寰分肖的发髻,带了珠花出了门,因着马车不敷大,本来要跟出门的李氏便未跟出来,只她跟卫瑶玉另有周老夫人一人带了个丫环,再加上赶车的老蔡出了门。
卫瑶卿正想随便找个借口,卫瑶玉便叹了口气:“算了,归正也晓得你不会同我说实话,我就不问了。明天寒山寺不要忘了。”
走了两步,脚下又顿了一顿:“甚么时候归去了,替我向小姑问声好啊,表兄。”
“另有我给你做了两身新衣裳,你去看看合不称身、”
被说了一句“不要脸”的柳闵之不但不活力,反而非常欢畅的模样:“对啊对啊,我别的本领没有,就是脸皮够厚,脸这玩意儿,谁爱要谁拿去,归正我不要,你别说陈硕那故乡伙那神采的确快笑死我了,哈哈哈。”
“你能激的动他是因为陈硕真的要脸而你真的不要脸。”裴宗之凉凉的说了一句,点中了此中的关头。
好不轻易送走了卫瑶玉,卫瑶卿回身走入屋中,长姐如母,卫瑶玉还当真是贯彻了长姐如母这一点,比李氏还操心她的毕生大事。
裴宗之还是没有理他。
“没有。”裴宗之抬了抬眼,“另有既然承认我是化外之人,你管我何为。”
卫君宁在门口干嚎着不想去上学想跟过来一起玩,何如周老夫人对峙,他嚎了两声,只得作罢,被压着去黄石先生那边上学了。
“混闹。”卫瑶玉瞥了一眼,指了指里头的衣裳,“既然没了婚约,便不能像之前那般随便了,我做了新衣裳,明日你穿戴新衣裳同我去寒山寺,传闻赏梅的人有很多,也刚好能够趁机相看相看。”
“我没事,二姐。”卫瑶卿道,“你晓得的,我想做个妙真天师那样的人。”
……
“我这是在何为?”锁匠拍了拍本身的脑袋,回到位子上持续用饭,“呀,饭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