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那厢小纨绔卫君宁有点等不及了,拉了拉卫瑶卿的衣袖,“你去跟祖母说心疼香梨,然后我便能够恳请祖母给香梨个名分。”
因是最小的孩子,还是个男人,卫同远与李氏一贯对卫君宁甚是宠溺,如许长大下的卫君宁就是个实足纨绔,大祸倒也不闯,就是十二岁的年纪便尝到了女色的味道,自此一发不成清算,手也不会伸的太远,祖母、父母、伯婶身边的人是不碰的,但几个姐姐身边的就一定了,香梨就是前不久被卫君宁要畴昔的。
以平常常听她提起便会变了神采的少女点了点头:“大姐说得对,统统听长辈做主。”
卫瑶卿看向面前的香梨,五官生的不错,身姿也妙,胸前两股呼之欲出。卫瑶卿揉了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向香梨的双脚,见她双脚脚根抬起,却站的稳稳的,便多看了一会儿。
卫瑶卿手上沾了沾朱砂,顺手拍了拍卫君宁的手,红红的朱砂很快褪去,她反问:“你鬼迷心窍了?”
卫瑶卿现在也是有阴阳眼的,不知是因为她是明珠儿的原因,还是因为卫瑶卿这具身材算是死过一回的原因。阴阳眼的呈现有两种,一种天生如此,另有一种便是所谓“大难不死”,便是说死过一回但又活过来的身材便能通阴阳了。
卫同远也是老天赏饭吃,自幼开了阴阳眼,但是阴阳十三科,不是每小我都有那等天赋的,有阴阳眼的少见,有阴阳眼又有天赋的更是可贵一见,可惜卫同远不是那等人。卫同知与卫同光在发蒙读之乎者也时,他在苦背阴阳十三科,这一考便是二十年,从十五岁起开端考,屡试不中,待到这个年纪,要重新读回之乎者也却已经晚了,而卫同远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只要一门心机的考,考到中为止了。
而她明珠儿,更是此辈最优良的孩子,本来待得及笄以后便能直入阴阳司,只是没成想张家突遭横祸,满门被灭,她也变成了卫瑶卿。
“六姐!”卫君宁诚恳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看了眼身后带着几分媚色,身姿初长的香梨,指了指,“我想纳了香梨。”
这些朱砂、木柳都是从卫同远那边要来的,卫瑶卿要这些东西,卫同远自是慷慨的很,给了很多。
劝走了李氏,卫瑶宛看了眼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两个宫人打扮的仆子,叹了口气:“六妹,你听我一回劝吧,二妹她被迷了眼,你这一遭下来还想不通么?”
“蜜斯不是承诺了大蜜斯不去掺杂青阳县主与崔九公子的事么?”
回屋的时候,屋里已被丫环枣糕清算洁净了。卫同远本身是个白身,二房的吃穿用度天然要少上一些,时不时的还需求动用李氏的嫁奁来补助家用,这等环境下卫瑶玉与卫瑶卿屋子里便只要两个丫环。而除了枣糕,别的一个丫环香梨在她返来以后便不见了踪迹,传闻是被亲弟弟卫君宁要走了。
卫瑶宛有些发怔,面前的女孩子不施粉黛,也没有半点朱钗的装点,穿戴鹅黄色的粗布长裙,长裙的边角有些发毛,一看便是旧衣。她站在这里,身后的内室简练却不显寒酸,桌上的白玉小瓷瓶中零零散散的插着几枝不着名的野花,却让整间内室刹时朝气了起来,目光重新落到了面前的女孩子身上,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泠泠而立,姿容端雅,仿佛清丽贵雅的素兰普通。
枣糕这个丫头,卫瑶卿很喜好,肯做事,未几问,眼下见她欲言又止,干脆替她问了出来:“如何了?”
卫瑶宛这才在那两个宫人的伴随下归去了。说是伴随,不过监督罢了,卫同知前不久连累了贪污案,卫家长房也被人带兵围了起来,出不得门,就算是要过来探视卫瑶卿这个病了的mm,都需求人“伴随”,外头风言风语,都说卫家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