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瑶卿神采奇特的看着他:“不然呢?我庇护你与老爷子就行了,其别人与我何干?”
上头的程厉胜与崔谢两位老爷子早就冲散了。虽说没带魏先生在身边,但卫瑶卿看到崔璟手里拿着烛台烧那些蛊虫时,就点了点头:“崔璟还是挺聪明的嘛!”
从劈面会仙阁里冲出了一群赤条条白花花光着身子的妓女嫖客。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这一句也不错!”
狄方行白了他一眼,只得干咳两声说得明白一些:“上一回公众火烧我大理寺监狱的事情没让石御史上奏,本官甚是过意不去,”说着狄方行指着劈面名花阁冲出来的一群赤条条的男男女女,“去把其间的事放个风声给石御史,这一回上奏的事就让给他了。”
小吏总算听明白了,回声而去。
“哟哟哟!”在百胜楼中的门客口哨连连,“妓女嫖客夜下光着身子在黄天道上裸奔的事情,当真是大楚建国四百年来从未听闻过得事情,哦,不,的确泰初绝今,想来就是先人也做不出此等事来。”
“另有这一首,也是石黄先生的。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轰笑四起。
“一钩浑玉削,红绣帮儿雀。这个高雅!”
正中打滚惨叫的最清脆的恰是先前大闹会仙阁的青阳县主。王会仙揉着脑袋,只感觉脑仁都疼了,这一早晨的又是县主夜闯,又是行刺,又是蛊虫冒了出来,眼下会仙阁一片狼籍,王会仙只感觉气急攻心,抓着廊柱才不至于昏了畴昔。
俏丫环大怒:“你当我想替你赶出这些蛊虫啊,不识好民气!”
这蛊虫怕火。
“李生,你他娘的敢嫖妓,老娘打死你!”有光着屁股冲出来的嫖客正撞上了家里的大妇,大妇当场大怒,揣着扫把就冲了上去,追着一顿暴打而去。
“是啊!”卫瑶卿点了点头,石榴酒还剩下了一点,她便往嘴里倒去。
百胜楼里人声鼎沸,有人从一旁的酒墨居走了出去,手里拿着抄好的诗句分发了起来。
鼓噪声俄然响了起来,呼哨声笑声不断于耳,端着酒菜忙的飞起的小二不耐烦的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却也刹时惊呆了。
有呆板的老者大怒:“有感冒化,有感冒化!”
这话面上说着虽说有些不近情面,但听起来起码王老太爷跟王栩内心非常舒坦。
眼下恰是客流的岑岭期,百胜楼里人声鼎沸,几个月前那一场产生在百胜楼里的惨案早被人忘到了脑后。一旁的酒墨居里也是坐满了酒客。
“这一首不错,谁写的。”有人吹了声口哨。
“石黄先生又来了一首!悄偷窥,亭亭贵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巧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爱杀红巾罅,私处露微微。”
“你这好民气要将我这会仙阁烧光了。”王会仙勃然大怒,几个知客冲上去想要拦住阿谁莺莺女人,却被那莺莺女人一鞭子抽了出来。
“我这里有一首完整的。销薄春冰,碾轻寒玉,渐长渐弯。见凤鞋泥污,偎人强剔,龙涎香断,拨火轻翻。学抚瑶琴,不时欲剪,更掬水、鱼鳞波底寒。纤柔处,试摘花香满,镂枣成斑。时将粉泪偷弹,记绾玉、曾教柳傅看。算恩典相著,搔便贵体,佳期暗数,划遍阑干。每到相思,沈吟静处,斜倚朱唇皓齿间。风骚甚,把仙郎暗掐,莫放春闲。”
门客大笑着念动手中的诗句:“今儿酒墨居里那群酸墨客怕是有的写了,来来来,看这一句。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俏丫环一脸忿忿:“不识好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