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想……”小纨绔看着她，一脸的不甘心。
“你教一个是教，教十个也是教。”卫瑶卿说道。
“黄石先生，适可而止啊！每月拜师谢礼不会少的，旁人出多少，我就出多少。”面前的少女说着抬高了声音凑上前来，“你偷窥我的行迹那么久，你当是随便让你看看的？我现在技艺比不上裴宗之，或许发明不了他的行迹，我承认。但你的行迹我一清二楚，你还想看热烈的话，就收下他，帮我看着他。这些光阴我有事要做，他整天出去乱晃，前几天又出去打了一架，我祖母年纪大了，我怕他闯出甚么祸事来。”
裴宗之跟黄石先生同时抬眼看了眼中间的卫君宁，却没说甚么。
“你是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吧，八字很轻啊！”面前的男人昂首，看了他一眼。
“给你找个先生。”卫瑶卿道。
卫瑶卿摸了摸他的脑袋：看，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吧！起码不会这么傻傻的被人骗。
卫君宁探头探脑的，手里提着酒肉，猎奇又好玩。
“请你用饭。”卫瑶卿笑嘻嘻的说道。
未几时，就拿到了十几贯钱。这做的就是来往客商游人的买卖。毕竟这是长安啊，天子脚下啊。
这话倒是不错，黄石扬眉，表情镇静了很多，只不过还是要拿一下乔：“你晓得我是甚么人么？我的弟子如何能……”
卫君宁看着火线不远处同那先生说话的卫瑶卿，又看向眼面前坐着的男人，猎奇的瞅着，见院外铃铛摇摆，符纸飘摇，莫名的身上一凉，也不知为何。
酒香扑鼻，倒是可贵的好酒。
卫君宁一脸怔忪的模样，半晌以后，点了点头：“二姐说得对。”
待那两人拜别以后，黄石先生指了指两人拜别的背影：“那傻小子跟傻蛋似的，真不像亲生的。哦，不，本来就不算亲生的。”
“我不要。”卫君宁皱了皱眉，“不想读书。”
即使有美酒，黄石先生还是回绝了：“那你随便找一个就成，杀鸡焉用牛刀，教个写字的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就行，找我何为？”
长安城的正中，是钟鼓两楼。
他怔了一怔：“你这不会是束脩吧！想要我教谁？”
“就晓得玩。”卫瑶卿拍了拍他的脑袋，领着他走至一旁，天师道中最大的宅邸前。
卫瑶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黄石先生，这笔买卖你不亏的。”
黄石先生瞪着她。
“就是李欢的先生，你若拜了他，便能同李欢一道读书了。”
“当真？”卫君宁一脸的镇静，不过随即垮下脸来，“六姐，那先生凶不凶？我还是不想读书。”
“非园？”卫君宁睁大眼睛，念叨。
卫君宁应了一声，那边卫瑶卿仿佛跟黄石先生讲妥了，黄石先生点了点头，同意了。
“六姐，我们去哪儿啊？”
“这如何行？不可，你当我是甚么人，甚么人都能教的么？”黄石先生连连点头，指着卫瑶卿的鼻子道，“你晓得要寻我做教员，教他们考科举的人列队都能从这里排到国子监了么？这小子一看就满脸的蠢样，你说收就收，做梦！”
黄石先生点头：“这是天然。”随即又抬高声音道，“那孩子才像是亲生的嘛！”
黄石先生撇了撇嘴，还要回绝，却听卫瑶卿又道：“一样是找先生，当然要找最好的。”
“哟，稀客啊！”黄石先生挑眉，看着她拿着酒肉出去，“做甚么？”
只是可惜，他想多了，这位将来的国师大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叮咛他：“早晨不要乱出门。”
“你想想啊，在他们都在做事的时候，你已经写完字了，只消看着他们背书忧愁，这类感受是不是很好？”
“我弟弟。”卫瑶卿说着将酒肉放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