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阴阳先生伸手指向身边的位子,让冲动不已的文书翰重新坐了下来,“民气所向,那几人被问罪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有几句话我要叮咛你。”
“除了徐长山先生这个主考之师外,可另有其他大人寻过你?”少年阴阳先生问。
“这议郎尸谏?”
“既然挑选了百姓就莫要变了。往前看,莫要顾后,文公子孤家寡人,恰是旁人所不及的,一旦踌躇便是万丈深渊。你若心静如水,我就能将你捧成第二个寇铁头,如果不能,那鄙人与你再次相见便是法场之上了。”
“眼下有个好机遇,并且只要你能做,崔璟跟王栩都做不了。你如果抓住了这个机遇,就能抢先崔氏、王氏后辈一步。”阿谁少年阴阳先生说着指了指四周,“上谏之文信赖状元公定写的不会差的。”而后低声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是啊,天灾啊,有甚么体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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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郎之时就勇于尸谏的前溯几百年也只要一个,那就是大楚建国时闻名的谏臣——寇明。
算算时候,李德全公公该当出来收奏折了吧!文书翰一下子站了起来,因为行动太大,撞落了好几册书。
文书翰愣了一愣,半晌以后,才道:“天然是百姓。”
“议郎,本就是议朝事之官,议郎如果不发声,那个晓得议郎?晓得谏臣寇明么?”
“先生请说。”文书翰赶紧起家,躬身向她慎重其事的行了一礼。
前头的李德全愣住了脚步,文书翰双膝跪地:“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怕疼么?”七安先生笑问他。
文书翰将奏折举到头顶:“微臣……微臣参……”分歧于之前殿试的考校学问,这是谏言啊!文书翰脑中乱哄哄的一片,一个声音在脑海中不竭地反响,要撞柱,撞第三排右边的那一根,撞那一根,那一根!说时迟当时快,只听一声响动,血迹如烟花般炸开,世人面前是刺目标鲜红。
文书翰脸更红了:他又不是女子,怎会怕疼?是以连连点头。
卫瑶卿高低打量了一番文书翰:“看来你与我也算有些缘分,可要替你算上一算?”
本日做事,文书翰总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旁琅琊王氏的王七郎王栩同博陵崔氏的崔九郎崔璟二人仿佛在说着甚么唱戏的伶人普通,常日里,即便听不懂他们在说甚么,他也会当真的听上一听,可眼下,除了袖中那份烫手的奏折,他实在没故意机去想别的事情了。
直到鸡鸣时分,文书翰才吹灭了蜡烛。
一语激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