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国度就像一块肥肉,东洋和西洋的强都城想来咬一口。加上各方军阀都想独揽大权,相互讨伐交战,可谓民不聊生。她乃至想过,哥哥是不是已经在战乱中死去。不然,他如何忍心三年不联络家人。
通天堆栈之行,她本来希冀能遇见哥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机遇。但是,她不但没有遇见哥哥,反而遇见了冷亦鸣这个说陌生不陌生,说熟谙又不熟谙的人。当初在美国初见的时候,她就感觉冷亦鸣并非池中之鱼,只是没想到他会晋升得这么快,年纪悄悄就当上了南边禁军副都统。并且,偶合的是他竟然也会对天枢重器感兴趣。
先前听冷亦鸣说,阿谁叫唐天赐的家伙是个怪才,晓得很多希奇古怪的事情。不过一番打仗下来,她感觉唐天赐怪倒是挺怪,才嘛,临时还没有看出来。以是,她也乐意给他一次机遇,毕竟几百年来想解开挽心扣的人很多,却无一人能胜利。他若能胜利,也算得上是百年可贵一见的人才。
中国的近况,和她设想的大相径庭。这里的人,就像糊口在一片段裂的时空当中,有的非常时髦当代,有的却极其陈腐保守。她坐在亲王派来的轿车里,充满猎奇地打量着街上的人事,心中感慨万千。本身的先人,也曾在这片地盘上繁衍生息,经历过那一段血泪写成的汗青。
隔壁还是鼾声如雷,子书明月揪了揪眉心,感觉有些头疼。哥哥这上半本条记本,就像数学答案前面的公式和定理,而关头的推理过程和终究答案却鄙人半本条记本上……不,或许哥哥并未找到终究答案,还在重重迷宫中盘桓。
天枢重器,哥哥仿佛在哪本古籍里提到过这个名字,但她转头去找的时候,却发明如何也找不到了。几次考虑以后,她还是挑选来中国一趟,因为这或许是找到哥哥的独一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