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去起码得有个三五天赋返来,铺子便全权交给顾宁照看。顾宁是他家世仆,年五十且三,仍然精力矍铄身板结实,叫人敬称一声顾伯,当年他们才来这他乡落脚时,顾雪洲不过八岁,全赖他忠心耿耿勤勤奋恳地才保住家业,现在又有了铺子庄子地步。
有人瑟缩着答复:“出府那会儿就没见着人影了。”
顾雪洲按捺住不安,悄悄坐下,“……好。”
顾雪洲心虚地点头:“不是,我真的没有捡小猫,你出去看。”
“小店主,坐稳了。”车夫在外头说。
顾雪洲坐下来,就着白瓷大碗喝了一口凉茶,通身舒爽。
暮色合围,梨园子的人歇了戏,吃饱喝足在后院歇下。
沈玉官气得颤栗,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恨恨说:“定是那王八蛋见买不成把人偷藏起来了,随我归去要人!”
顾雪洲对唱戏没兴趣,他沉吟半晌,随口答复:“赵员外可真孝敬。”比起唱戏,他对院子里的花更感兴趣。
镇上的人都说:顾小店主操行高洁为人和睦,只可惜命太硬。幼失父母无爹无娘无兄弟姐妹,又连死两任未过门的老婆,可不就是天煞孤星?
顾雪洲拈了一朵落花在鼻尖嗅了嗅香气,可惜地想,这花养的可真好,拿来蒸了花露做花露胭脂是再好不过的了。
先不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