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翻个白眼,愁闷得不可。
莫非哥们搏命拼活,就是为了钱?
前两天老爹还说要太子殿下来慰劳他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李承乾道:“啊,就这些,都在前面车上呢,二郎但是要点查清楚?”
俗,俗不成耐!
李承乾倒是没重视这货连敬个礼都要打扣头,一把抓住房俊的肩头,连连说道:“免礼,免礼!孤本日前来,是受父皇之托,一则慰劳爱卿的伤势,二则对爱情忠勇报国的行动以示嘉奖!”
一转头,就见到李承乾对劲洋洋的笑容,顿时内心堵得慌……
丰神漂亮、贵气逼人!
房俊那里懂这个?
李承乾叨咕完了,见到房俊较着绝望的神情有些奇特,莫非本身是否有甚么健忘说的了?想了想,肯定并无忘记,这才问道:“二郎何不谢恩?”
细心看了看,这才想起来,本来是李承乾啊……
李承乾一时没弄明白,这是……送客?
李承乾被他转折得有些措手不及,前半句还在慷慨激昂的爱国主义,后半句直接就跑到嘉奖上头去了……
转了转脖子,便见到另一边不远处正把鱼篓里本身睡觉之前钓的鱼放掉的杜荷,顿时就复苏过来,大喝道:“停止!”
溪水欢畅的奔腾,浪花追逐,汩汩作响,激起雪一样的泡沫。
杜荷躲着鱼篓,脚底下才在河底的石头上,一个不稳,坐进溪水里,差点把他呛死,狼狈不堪的爬起来,扯着脖子喊道:“你要淹死我啊?”
便是在这诗情画意如同画卷普通的美好景色中,房俊昏昏入眠,浑不知人间何世……
升不升官,那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走不走后门,那得看自家老子人脉硬不硬!
咱是那样的俗人?
幸亏溪水不深,将将没腰,却浑身湿透,呛了几口凉水,狼狈不堪。
这还没完,紧接着那鱼竿雨点普通打来,只能举起手臂护住头脸,被抽的吱哇乱叫,狼狈不堪。
顿时就怒了,将那鱼篓朝着杜荷摔畴昔,骂道:“你大爷!老子钓两条鱼轻易吗?啊?!”
李承乾笑呵呵说道。
便停下脚步,笑的人畜有害,说道:“殿下久居宫闱,想来必是沉闷不堪,如此良辰美景,不如便在这溪水之畔,喝酒品茶,岂不快哉?”
慰劳甚么的就算了,不要钱的好话说两句,跟没说一样;嘉奖就分歧了,起码宝贝甚么的犒赏两件吧?想来以李二陛下的水准,不至于干出赏你铜钱几车这类俗事……
“呃……”
仿佛,这是与九五至尊、御极天下比拟,又一番分歧的境地。
看来李二陛下也认识到大张旗鼓的清查“犯阙之事”的余党有些不当,把李承乾放出来安抚那些突厥人——为啥是李承乾呢?因为这货从小喜好突厥说话,也喜好穿突厥人的衣服,内心特别崇拜突厥的颉利可汗。是以,没事的时候,他便和火伴一起,穿上颉利可汗的衣服,玩突厥人的游戏……
便是杜荷这纨绔后辈也有些醺醺然了,这环境,这风景,这溪水,如果能再有美妓相伴,红桃绿柳、溪水潺潺,来一出儿彼苍帷幕绿草为席的鸳鸯会,那的确美滴很……
房俊气得不可,一大早跟武媚娘夸下海口,钓几条鲶鱼做一道水煮鲶鱼。但是鲶鱼岂是那么好钓的?费了一凌晨的劲,也不过钓了两天手掌是非的,成果被杜荷这个家伙给放了……
房俊越想越来气,见到杜荷竟然还敢站在河水里号令,再想到这货昔日各种不讲义气、自擅自利的行动,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手抄起鱼竿,拽掉鱼钩,挥动起来照着杜荷的脑袋就抽畴昔。
此人年事大至二十许,端倪疏朗鼻直口方,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戴描金石青起花蜀锦长衫,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脚蹬着青缎粉底小朝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