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莫名其妙:“某收你干个锤子……”然后觉悟过来,这小子莫非是想学本身这盘炕的技术?
壁炉好砌,但是烟囱颇费了普通手脚。
那裂缝里俄然生出一股吸力,将火苗完整吸到里边,收回“呜呜”的鸣响。
盘炕这类粗活,自是不消房二郎伸手,他只需捧着个紫泥小茶壶在一边指指导点,便有柳天养领着两个兄弟以及一群仆人脱手。
房俊无语,风大的时候要烧火,风小的时候就不烧了?那我费这个劲盘这个炕干吗?
这年初不管是甚么技术,那都是捂着盖着,所谓的传子不传女、传儿不传媳……以是,除了自家的家传的技术,即便是拜师也学不到甚么真本领。
房俊连连点头。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
寝室里火炕还没干,这书房里没床,没地儿睡觉了。
世人都是宁肯带进棺材里,也毫不等闲授人。
这个新式的灶台,前为大锅,后为炉灶,两相并列。大锅烧柴,炉灶烧煤,用大锅时堵住炉灶进入炕洞的烟眼,反之亦然。
房俊见时候尚早,这年初对于仆人可没有午餐一说,便领着大伙趁热打铁,去书房砌了一个壁炉。
房俊便领着一帮工匠到外屋垒起了新式炉灶。
多一个技术,就多一口饭吃。
世人都有些震惊,房全说道:“这灶台不错咧,明天屋外没风,这锅水也比平常风大的时候开得快!并且柴火也省很多,好东西哇!”
“盘炕这类事儿,也没啥难度啊,你这前前后后的都看了,还不会?”
柳天养“噗通”一声跪倒房俊面前。
柳诚恳陪着房俊,看着施工图纸,赞叹道:“二郎这个图太好咧,今后盖屋子如果也用这类图,那可就轻省多了,即便是新设想的楼阁,也不会有太多偏差。”
盘炕实在没甚么技术含量,只需晓得一些道理,清楚此中构造就行了,更何况另有房家亲手绘制的施工图纸,烟道的形状、高度、是非都详细清楚,全部火炕尚未完工,各个环节便一目了然。
咱这位二郎,公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棒棰……
挽了挽袖子,房俊跳到炕洞里,蹲到烟囱根儿底下,用一块半截砖头将狗洞眼儿挡住一半,伸手试了试,感觉不可,又挡住一些,只留个一掌宽的裂缝,再试了试,感觉差未几。
不过再遐想到这位二郎便是连烧制玻璃那样的绝世技术也都传授给庄子里的几个老匠人,也就不如何惊奇了。
“会倒是会了,可这是二郎您的技术,没得您的答应,小的如何敢用?”
这年初当然没甚么知识产权庇护法之类的玩意儿,技术谁学去就是谁的。只不过柳天养是房家的仆人,如果偷偷学了主家的技术本身拿出去用,还不得被主家打死?
豪情是怕这个……
房俊看着武媚娘娇媚秀美的面庞儿,鼓囊囊的胸脯,柳条儿一样的腰肢,咽了咽口水,说道:“那啥,某无家可归了,女神仙可情愿收留一晚?”
柳天养都看傻了,这是如何回事?莫非有怪物在烟囱外边用力儿的吸气?
柳家老迈柳天生将本来那根旧炕沿又打磨一番,弄得溜光水滑,然后按上去。
上辈子神驰了好久有一幢这类带壁炉的屋子,却没想到在这辈籽实现了……
没法儿跟这帮大字不识的家伙讲甚么道理,直接奉告他们如何干就好了。
房俊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捧着的茶壶扔出去,惊问道:“你干啥?”
房俊正坐在胡凳上YY,身后脚步轻响,鼻端充盈着一股熟谙的香气,一把和顺甜腻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二郎,想甚么呢,这么入迷?”
这算是心有灵犀么?
房俊闻言,扭头一看,公然是武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