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教子无妨,实是惭愧不已,无地自容。老臣年老,克日愈发感到精力不济难以保持,深恐担搁陛下的军国大事,惟愿请乞骸骨,告老归乡,好生教诲季子成材,今后为陛下、为大唐效力……”
这个泥腿子土包子挨了打,真的是太好了,如果父皇再打他一顿,会不会打残了?如果当着本身的面打就最抱负了,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丢尽了面子,又岂会情愿娶这个女人?
李二陛下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这犟种,这是要作死啊……
好歹再说两句,某看在你父亲面子上,也就饶了你了……
本就对儿子几次三番的到醉仙楼厮混不满,再被将来儿媳妇高阳公主这么往墙角一逼,房玄龄老脸血红,惭愧欲死,勃然大怒道:“这不知廉耻的孽障,打死了事!”
玛蛋,在家都如何教你的?你个混球玩意榆木脑袋,几句话都记不住?
他如此说,房玄龄聪明绝顶之人,那边不晓得他说的是反话?那里听不出高阳公主的企图?
房俊捂着脑袋,疼得直呲牙,当然不是脑袋疼,而是屁股疼。
房俊被打的时候并未扒去衣裤,二十鞭子抽下来,臀部的裤子已经碎成寸缕,仅仅粉饰住羞处,却被鲜血渗入,粘在肉上,看上去一片血肉恍惚。
成果便是刚回到府里,躺在床上养病的房玄龄已经听闻动静,直接蹦起来喊来仆人,请削发法,抽了房俊二十鞭子。固然仆人部下极有分寸,并未伤到筋骨,但是一个皮开肉绽那是少不了的。
抬腿便是一脚,踹在房俊后腰上,大怒道:“另有呢?”
你对天家的尊敬呢?
房玄龄心头愤怒,抬腿就又是一脚,这一脚终究踹正了处所,把房俊疼的“嗷”一嗓子,整小我就像是砧板上剖开肚子的活鱼,猛地弹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下。
房玄龄赶紧见礼,微臣:“微臣见过公主殿下……”哪怕他再是位高显爵、跟天子情深意厚,那也是臣子,需求的端方必须遵循。
这是真打啊!
公主也是君,哪怕即将变成他的儿媳妇……
房玄龄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他是真的想告老了。
一个绛红宫装,明眸皓齿的少女,仪态端庄、行动款款的走进殿来。
房玄龄心下感喟一声,对房俊喝道:“还不向陛下请罪?”
久历宦海的房玄龄自是不会给别人留下这般口舌。
就这么完了?
打了朕的一个儿子,削了另一个儿子的面子,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草民有罪”,就完了?
恰是高阳公主。
那边厢李二陛下心说固然不好惩罚房俊,但是好歹能让这个犟种低头认错,也挺不错,要晓得奖惩房俊轻易,但是让他亲口认错,那是千万不轻易的。
呿!懒得理你……
挨了顿打还没完,房玄龄黑着脸命仆人抬着房俊,赶来宫里请罪。
但是高阳公主不对劲。
房俊看着这丫头做戏,差点吐她一脸。
接着装!
小贼可爱!
房俊突感一阵阴风自后颈吹过,浑身激灵灵打个冷颤,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脸呆萌求知欲的高阳公主,刹时便明白了高阳公主的险恶用心,内心顿时痛骂:臭丫头,你也太狠了吧?
那日把哥们堵在宫里,大声说“本宫看不上你个泥腿子”的阿谁凶暴妞儿是谁呀?
把个房玄龄看得满心欢乐,这儿媳妇不但人长得美、身份崇高,并且脾气和婉、知书达理,的确太对劲了!
房俊歪歪嘴,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高阳公主故作端庄的好笑模样。
李二陛下气得不晓得说甚么好,房玄龄也怒了。
只能是打儿子交代咯……
李二陛下迷惑了,这还装得挺像?不是苦肉计吗?莫非真的挨打了?探头一看,顿时内心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