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李元嘉便跪在李二陛下榻前,大喊道:“皇兄,救我!”
“你呀,混闹!不是我说你,贪新奇纳个妾室,这没甚么大不了,人家房氏不也没说啥?可你不该独宠新妇,萧瑟正妻,这就失了本分,会伤了伉俪情分。现在人家房二不忿,替姐姐出头,去你府上闹,你跑来找某又有何用?这是家事,某不会管。”
李元嘉急了,上前一把抱住李二的大腿,苦苦要求道:“陛下,皇兄,你可不能不管啊!房俊那厮甚么脾气,你应当晓得哇!混不吝的脾气上来,谁都不好使,认准的事儿非得干了不成!那厮砸了曹氏的内室,又把曹氏的两个兄弟打得皮开肉绽,还口口声声直呼臣弟的名讳,扬言要狠狠的揍臣弟一顿……皇兄,那厮绝对不是说说,他真的敢揍臣弟哇……”
看着那顶晃闲逛悠的软轿,寺人便晓得来者必是一名皇族宗室,因为唐律大多袭承自前隋,规定了撤除皇族宗室以外,统统人只能乘坐马车或者骑马,不得乘轿,不然便是逾制,犯了国法。
几名轿夫一起从靖善坊快步而至,几近走完了整条朱雀大街,累得气喘吁吁,额头见汗,口鼻俱都喷着白气,就连头顶仿佛都冒着白烟儿……
咦?
本身堂堂一个亲王,如果真被本身小舅子揍一顿,那脸面就算是丢尽了,的确就是李唐皇族的热诚,干脆死了算球……
难不成是陛下的几位王子殿下?
落钥以后如有急事需进入大内,便只能用一个篮子从皇城城墙外提溜上来,办完过后再用篮子顺出去……
李二一脸不悦,把李元嘉给数落了一顿。
值守寺人叮咛守城兵卒封闭城门,落钥上锁。
李二陛下勃然变色,大怒道:“好胆!某罚你去城外不得回城,好哇,这一天没畴昔呢,就敢抗旨公开回城?”
他这么一说,李二陛下倒是表示附和。房俊那厮的确混账,胆量肥的没边儿,逮住一个王爷揍一顿,这事儿绝对干得出来……
只不过此时的李元嘉早已不冷了,因为身份高贵久不活动,一起行来累得气喘吁吁一身大汗,进了这暖和如春的神龙殿,仿佛进了蒸笼普通,热得透不过气……
只不过这么晚了,哪一名宗室还要着仓猝慌的进宫面圣?
李元嘉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头猛点:“没错,就在我的府上,打了我的侍妾,砸了人家的内室,王府的大门都被他踹掉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