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贤侄此来,怕是没甚么功德吧?”
房俊冷哼一声:“固然你是心为百姓,但企图诬告上官,罪不成恕!现在……”
房俊边走边问,不过并不在乎,管他是哪个,咱光亮正大去要钱,他还敢不给?更何况自家老子房玄龄那但是民部最直接的顶头下属,吃了豹子胆敢难堪?
从速说道:“二位稍待,小的去去就来。”
韦挺不觉得然,利落的说道:“端方是死的,莫非还能为了这点小事,听任春汛于不顾?待会儿某就给度支司传话,工部水部司的拨款,一如往年!贤侄且派个部属去就成,现在也是个侍郎了,用不着事必躬亲,反倒让人看轻了。”
“敢问上官贵姓?”
如果房俊亲身去民部讨要拨款,哪个敢不给面子?
所谓有权不消,过期取消。
而所谓的友情,当然是指李佑与那刘黑闼余孽吴家的纠葛一事,这是在提示房俊,事情都畴昔了,你可就别再拿来讲事儿,大不了老夫这边给你点赔偿也就是了……
韦挺拉着房俊坐下,笑眯眯的开口说道:“昨日殿下还曾来信,提及与贤侄在齐州的协商,非常有些遗憾啊!不过亦曾提及你二人之间的友情,言辞逼真,让老夫非常欣喜。”
所谓的协商,是指房俊当初同李佑约好向外洋私运玻璃之事。正旦大朝会上,玻璃之法“被捐募”了,此事天然也就不了了之。
郑坤常:“……”
郑坤常对劲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小子也不是啥都不懂,宦海上的套路还蛮复苏。
民部的门子不识得房俊,不过见到工部水部司的员外郎跟在身后,估摸着这位不是普通人,出来拦了一下,便和颜悦色的说道:“敢问这位上官,前来民部有何要事?”
满长安城谁不晓得当初您拳打齐王李佑的事儿,现在面对人家齐王的老丈人您还一副熟人好办事的模样,这心可真够大的……
我特么还真是蠢到家了……
房俊就笑了,怪不得这么客气,不就是怕本身胡说话么……
闲逛着八字步进了院子,直奔民部大堂。
韦挺闻弦歌而知雅意,哈哈一笑:“今后谁如果在某面前说贤侄是棒棰、楞怂,老夫就啐他一脸!本日前来,但是有事?”
房俊愣了一下,这才恍然,豪情这位是被老爹保举,要升官了?
“这个……”门子仿佛很少有面对来民部尚且如此盛气凌人的官员的经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说不在,又怕真的迟误了闲事;想要问问此人是谁,但这黑脸的小子一身绯色官袍,佩着银鱼袋,又不敢问……
任中流有些发懵,不得不提示道:“呃……这位但是齐王殿下的老丈人……”
世人无语,您就算背景再硬,真当户部是泥捏纸糊的,任你拿捏?
房俊倒是没有活力被郑坤常打断本身说话,人活得年龄大了,老是有如许那样的特权。
不过跟聪明人办事就是舒坦,你啥都没说呢,人家早就筹办好了。
“阿谁啥,离晌午另有些时候,本官这就去民部转一圈,把拨款要来……”
任中流接过一看,像是图纸,上面画着一个方刚正正四条腿的不晓得甚么玩意儿……
房俊负手而行,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就往里走,一边对任中流说道:“以是说要透过征象看本质,不要人云亦云……”
任中流:“……”
宿世当副县长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跟财务局扯皮,你要一万他给八千,要两千他给一千,那帮子管荷包的家伙古往今来一个样,都特么属貔貅的,光吃不拉……
房俊大摇大摆的往外走,“某去民部转转,尔等速率将手头的事情措置,别迟误了中午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