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互视一眼,不敢言语了,实在是这位凶名太盛,如果惹一顿拳脚,多冤呐?再者说了,这位是公主的姐夫,一家人,有错也找不到他们这些禁卫头上,便都杜口不言。
大男人主义刹时爆棚:“殿下放心,固然吃就是了!你这位坏姐姐如果告状,哥哥我认罚就是,归正你父皇又不能砍我的脑袋,对不对?顶了天打顿板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哥哥我三天两端就被你父皇打,也不差这一顿!只要殿下高兴,挨顿打也值!”
可这位是公主啊!大街上的东西谁敢给她乱吃?
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晋阳公主趴到房俊耳边,低声要求道:“我想吃这个……我没吃过……这个应当是甜的吧?”
晋阳公主又是欢畅又是打动,闻言就把糖葫芦往嘴里送,先是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酸酸甜甜正对小孩子胃口,顿时笑得两只大眼睛弯成了新月,有了房俊撑腰,毫不睬睬中间姐姐的威胁。
晋阳公主瞅瞅手里的糖葫芦,馋的直咽口水,可还是有些惊骇:“姐夫啊……万一父皇活力如何办?”
房俊岂会不知这个事理?
嘴里这么说着,还是凑过嘴,在晋阳公主手里的糖葫芦上要下一颗裹着糖的山查,咀嚼了几下,除了因为糖的纯度不敷导致酸多过甜以外,口味并无非常,蘸糖葫芦的糖水都是熬化的,不至于吃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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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糖葫芦这个东西……
房俊闻言一笑,低声叮咛身边的家仆前去庇护大嫂,然后仰起脖子捣蛋的学着一声“希律律”的马叫,背着晋阳公主,带着小妹房秀珠和李玉珑,一颠儿一颠儿的小跑畴昔……
适值高阳公主和李治从后赶到,闻言大怒,又羞又气,指着房俊咤道:“无耻鼠辈!你怎敢自称……阿谁?本宫奉告你,你如果敢给兕子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本宫……就归去奉告父皇!”
这话说的,听得房俊那叫一个窝心……
女孩温软的腔调和淡淡的香气,让房俊微微有些愣神,
这时被房俊背在背上,听着房俊夸大的歌颂,晋阳公主本能的亦感觉有些不好,这是不是有些过分呢?仿佛是那些故事里头穷奢淫逸无恶不作的坏公主才会做的事情……
“不怕,如果你父皇问你,你就说是姐夫让你吃的……”
高阳公主银牙暗咬,差点气炸了肺。
哼哼!本公主倒要看看,你另有甚么把戏!
高阳公主这个气啊,和着就我是个好人?一张粉脸都气黑了,掐着腰开端呵叱房俊:“你说你胆量都肥的没边儿了,竟然敢给兕子吃这个?想一顿板子就了事?做梦!本宫奉告你,非得让父皇把你……哎呀!稚奴,你从速给我放下!”
晋阳公主开初被房俊背着,非常有些羞怯,不过听到房俊夸大的歌颂,顿时笑得像是一朵花儿普通,光辉明丽,欢乐得不可,便将独一的羞怯忘到脑后。
晋阳公主一向都是跟在哥哥姐姐身边,她个子矮,面前见到的都是腿,等闲也见不到甚么风景,以是有些沉闷,感觉这灯会也不像宫里内侍宫女们说的那么成心机。
也不难堪失职尽责的禁卫,安然说道:“你等且放心,只是一只糖葫芦罢了。如果陛下责问,万事由我担待。”
但是再一想,他是我的姐夫啊,是我的家人!
晋阳公主下巴搁在房俊肩头,房俊略微侧头,便见到晋阳公主粉雕玉琢的侧脸,小丫头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瞅着那红彤彤的糖葫芦,一眨不眨,小嘴儿还抿了几下,明显是馋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