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抬起手说道:“好了,女人们,快给三位爷见礼吧!”
玉管倾杯乐,春园斗草情。野花无穷意,到处逐人行。
卞六姐拍了拍巴掌喊道:“女人们,别打扮了,客人们都上来了,你们快点出来!”
钱谦益和阮大铖看着王之正和卞六姐有说有笑,端倪传情,正在恋慕妒忌之时,卞六姐的几名美人就轻巧如燕的飘了过来。
这一支舞女和乐女整整齐齐站成一排,浅笑着盯着他们。
卞六姐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然后端起酒盏“咕咚”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用玉臂环抱着王之正结实的脖颈浪笑:“是么?明天午后就是你对奴家耍地痞,奴家被你勾引的受不了才上了你的床!”
烟雨楼的画舫几近夜夜都座无虚席,跟其他的青楼争比拟拼。
舞女们和乐女们调试了乐器然后开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弹奏,舞女们也扭动着纤细的蜂腰开端翩若惊鸿的跳舞。
卞六姐却没有王之正这么喜好忧怀天下,她嘻嘻一笑,对王之正说道:“王先生真是天赋下之忧而忧呀,这陕北饿死多少人关我甚么事呀,只要我有钱花,有银子赚,哪管他们的死活呀,论起境地,您真是比奴家高了太多了。”
王之正吟诵结束,身边的卞六姐已经是听得有些如痴如醉,只听王之正气势雄浑,很有男人味的声音,跟着他的吟诵,这首素净的诗词竟然很有厚重和壮阔。
卞六姐笑嘻嘻说道:“真笨,里边是我们的乐班,待会三位爷一边喝酒,一边听曲。当然,还给你们每人安排了两位美人……”
卞六姐咯咯吱吱笑得花枝乱颤:“我得爷,您可真会开打趣,别说贼寇打到江南,是不成能的事,就是真的打到了江南,我也没有本领管呀不是?”
王之正固然本籍在浙东,是江南人,但是自从祖辈跟从明成祖朱棣插手靖难之役,封公建爵以后,就搬家都城,他更是从小在京师长大,以是对于游船画舫还是很新奇的。
卞六姐咯咯滴滴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女人的脾气太夸大了,不由王之正有点了解为何钱谦益和阮大铖不喜好此人。
王之正与卞六姐喝着交杯酒,说着下贱的荤话,底子偶然看歌舞,
卞六姐也坐在王之正身侧,拿起酒杯用纤纤玉手捏着说道:“因为客人都是富朱紫家,谁也看不上浅显的酒具,如果在这里你不能让客人尝到新奇,人家就不会喜好上你这里的环境呀。”
钱谦益哈哈大笑道:“连乐工都换成妙龄少女了,六姐你真能折腾。”
王之正三人一撩袍脚坐了下来,王之正看了看桌岸上摆放着生果蔬菜和精彩的鱼肉小菜,和两套米酒,三套酒具,不由得拿起酒具把玩着说道:“卞六姐,你可真是财大气粗,连小酒盏都是用翡翠锻造,豪侈”,
云髻凤文细,对君歌少年。万金酬一顾,可惜十千钱。
接着,王之正也学着钱谦益的口气,拿着折扇接着钱谦益吟诵:
说着,就往酒桌旁走来,卞六姐从速指了指三条软凳说道:“三位爷请坐!”
女人们齐刷刷躬身盈盈一拜,那整齐齐截的行动一看就是颠末端数年的专业练习。
卞六姐笑嘻嘻令到:“快奉养两位爷喝酒!”
王之正细心察看一番,只见美色动听的都是穿着富丽的舞女,而姿色平平的,都是弹奏伴奏的乐女。
卞六姐纤纤玉手握着翡翠精美酒盏撒娇道:“我得爷,你真坏,一个劲灌我喝酒,是不是想趁我喝酒耍地痞?”
请君白日留明日,一醉春光莫厌频。”
王之正鄙陋的笑道:“我又不是骗你,你喝我也喝,还指不定谁先醉,更指不定彻夜谁跟谁耍地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