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看着崔呈秀这个笑面虎,明天如何都笑不出来,干脆一挥手,面色也跟着变得严厉起来:“看来崔大人明天表情不佳,好了,崔少保请进,我们到书房说话吧。”
那群百姓这才听了大统领号令粉粉停手。
崔呈秀哪有哪个兴趣,他拉着脸对王之正说道:“王大统领,现在这个时候,我外甥廖传贤正在西市口饱受千刀万剐之痛,我姐姐正在病榻上一病不起,奄奄待毙,我姐夫在放逐的路上,他们一门被你们整的七零八落,家破人亡!”
说着就要扑上来撕打王之正,王之正不耐烦的一挥手就把他扔到担架上,中间的禁军健儿一看主帅竟然被撕打,扑上去对着廖传贤就是一顿拳脚,廖传贤持续躺在担架上,眼神中充满着悲惨。
良辅点点头,带着人购置酒菜去了。王之正看了廖传贤最后一眼,一甩袍袖,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回了禁卫军府衙。
黄宗羲面色有些踌躇:“帅爷……”
王之正也懒得跟廖传贤说废话,一挥手:“带他到西市口!”
廖传贤浑身已经瘫软,他是被两个狱卒几近是抬着抬出来的。
崔呈秀持续讽刺道:“不对?呵呵呵,你王之正不就是嫉恨我崔呈秀抓了你叛变魏忠贤的把柄吗?以是才蓄意抱负!我奉告你,我如果想把你的把柄扔出来,我早他妈扔出来了,还会比及现在吗?”
廖传贤胸口起伏越来越短促,他猛地一下子在担架上坐了起来,一口血喷了出来,竟然说出了话:“为甚么要说这些!为甚么要奉告我!给我一个痛快!”
此人恰是现任禁卫军大统领王之正。
瞥见了崔呈秀,王之正满脸笑意走畴昔作揖道:“给崔少保存候,崔少保,明天如何得闲来看鄙人哟?”
王之正站起来,背动手踱了几步道:“嗯,崔大人,我实话给你说吧,我还真不怕你把你所谓的把柄拿出来!你固然拿出来好了,杀许显纯,我们俩合股干的,你让皇上晓得好了!至于我杀倪文焕,那是为了自保,就算你把我杀他的黑幕奉告九千岁,你觉得他还拿我有体例吗?哈哈哈,倪文焕早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九千岁为了一个死了大半年的人,跟我这个现任大统领算账?呵呵呵,那是九千岁做人的气势吗?以是说,你手里的把柄,当时能置我死地的时候,没有及时用,现在已经在你手里烂掉了!”
王之正嘲笑着看着他:“廖主事,没有人来给你送行,本姑息亲身来给你送行了”
“我……!”崔呈秀被问得哑口无言。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俄然仰天大笑道:“你王之正为民请命?!你是这类人?哈哈哈!”
廖传贤没有吭声,他哆颤抖嗦抖成一团,牙齿呱哒哒作响:“大……大统领……”
听着王之正阐发的头头是道,崔呈秀又可爱又悔怨,当时没有及时把把柄扔出来弄死这个混蛋。
父亲,叔父都已经在放逐的路上了,一夜没有任何人来探视他,母亲也已经一病不起,在娘舅崔呈秀府上住着养病。所谓的那些虎伥,朋友,亲信个个离他远远的,而他部下那一群仗着他的权势为非作歹的仆人,已经被李夔龙包抄起来,号令弓箭手十足乱箭射死,老婆带着后代远走高飞,对于廖传贤来讲,他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
那群百姓扑上去就把瘫软在地上颤栗的廖传贤摁倒在地拳打脚踢,王之正和禁军都没有拦,狱卒,中间的陈扬美也没有拦。本来就要被剐了的廖传贤又被暴打一顿,顿时被打的满脸是血,体无完肤。
崔呈秀听到这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王之正一句话说到了重点,他俄然悔怨获咎王之正太苦了,万一王之正蓄意抨击,他就垮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