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间界拿些衣裳,跟钩蛇讲,他会筹办好的。”
一个裹着薄弱麻衣,冷风呼呼往里蹿的老年人笑得眉头伸展,“你不是也来了吗,呼,气候真冷,亏了我们大唐富庶,不至于冻死了去。”
“老夫看不懂,幸亏东城的学书郎给念了听。皇榜说我们大唐在扶桑屡战屡胜,得了很多财帛返来,每人分三钱银子过年。”王老夫满脸的皱纹伸展开来:“我们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领了银子过了冬,凑开春的时候我老夫带着儿子好生做活,攒了银子给铁栓讨一房婆娘,免得你们老是拿蛮夷说教。”
大儿子陈文张了张嘴,没吭声,二儿子陈武可忍不住,大声说:“父亲。”他挥动细弱的手臂,气呼呼的问:“我们做的都是布坊的买卖,不做这个,宗族们吃甚么?”
“那就不开。”陈善人不敢还嘴。
“食品呢?”
阿古敲了敲桌子,笑着说:“1000件衣裳送了出去,你这布坊得有几年的寒伧风景吧?”
做工?干活?那辈子但是削发人,如何无能尘凡的活计?
阿古看向陈文:“那你呢?”
“没错,如果我也会送衣裳,但不能绝我们的活路。”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王老夫怒红了脸:“我老夫可不是帮儿子领婆娘的,老夫再穷,那也是响铛铛的中土子民,五十六个民族里的男人。老夫的儿子,如何能娶个蛮夷婆娘?”他满脸高傲:“老夫来领晚冬的赏银,皇榜上但是说了,都能领三钱银子,过了这该死的鸟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