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遇可贵,李庆安一口气已经喝了三碗了,甜美醇厚,喝得他痛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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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里玩?”李庆安笑问道。
王珙明天是带着妻女来赴宴,他老婆女儿在另一席就坐,他则和李庆安同席,两人喝了一口酒,王珙眯着眼笑道:“李将军,相国对你很看重啊!你可别让他绝望了。”
“李将军是豪放之人,如此,我也要饮尽此杯了。”杨花花轻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激起了一片喝采声。
她将酒杯放在朱唇上悄悄一吮,一双妙目谛视着李庆安,美眸中眼波活动,更有一种多情地神韵。
李庆安最对劲地是酒,酒盛在水晶提壶中,共有两种,一种是高昌进贡的上等交河葡萄酒,这类酒是用最好的葡萄变成,只供应皇宫,公卿大臣只由圣上犒赏,市场上底子买不到,此次杨花花过寿,李隆基将大明宫酒窖中一半的葡萄酒都搬来了。
而另一种酒是来自波斯的三勒浆,顾名思义,是用庵摩勒、毗梨勒、诃梨勒三种酒调和而成,是一种低度白酒,这类酒虽少,但在龟兹大酒坊中也喝获得,只是代价高贵,一杯酒就要三百文钱。
“你看那边在投壶呢!姐姐也去了。”
正厅中的大宴已经开端了,数千人济济一堂,乐曲已经转为龟兹乐,汉族乐器钟、磬、笙、筝、卧箜篌与西域乐器竖箜篌、曲项琵琶异化利用,再加上昭武胡人特有的筚篥、五弦琵琶、贝、铜钹、点头、大鼓等乐器,由几个乐坊合奏,舞者多达一百八十人,气势豪放雄浑,跳舞铿锵有力。
但世家后辈享有最好的教诲,在科举取士的大唐,他们占有极大的上风,王珙便是王家的杰出后辈之一,他年约三十五六岁,长得一表人才,特别他温文儒雅,更显得风采翩翩。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杨花花的笑声,“各位来插手我的寿辰,花花深为感激,喝这一杯酒,表示我的谢意。”
偏厅上摆着三只金瓶,由三名寺人做裁判,两人分箭记分,一人发彩,彩头或是珠翠金饰,或是款项,也就是用黄金铸成的开元通宝,再有就是银裸子,大多值一两贯钱,代价不高,主如果用来调度氛围。
说完,他大口咕嘟咕嘟将碗中葡萄酒一饮而尽,笑道:“三夫人的酒,是庆安从未饮过的甘醇,多谢了!”
独孤明珠欢乐非常,一手拎着长裙,一手拉着李庆安的手便向偏厅跑去,唐人民风开放,男女之间牵手是极其普通之事,比如踏歌,便是数百男女牵手歌舞,是以独孤明珠拉着李庆安的手在坐榻之间奔驰,除了几个贵妇嘟囔他俩跑得太快外,并没有人在乎他们。
独孤明珠指着偏厅,只见偏厅上聚着一百多名年青的男女,正在玩掷壶游戏,掷壶就是射箭的文戏,在几丈以外放一只高脚金瓶,玩游戏者将箭投入进金瓶则赢,这原是宫中的游戏,垂垂传入官方,因为男女皆宜,以是深受公众欢迎,成为宴会中必玩的游戏,普通设有彩头,按照投入瓶中箭数和间隔远近,分为头彩、二彩、三彩等等十几种法则,嘉奖不一。
李庆安已经瞥见了李林甫,他坐在右首第一席,和高力士同坐一席,现在李林甫也喝了很多酒,正眉飞色舞地和高力士说着甚么。
王珙是李林甫的亲信,李庆安的事情他也晓得,不过他对李林甫为何如此看重李庆安,他也有一点猜疑,独一的解释便是李庆安背景纯真,并且受高力士所正视。
此次杨花花的寿辰实在是李隆基一手筹办,安排器具大多来自宫中,其侈丽精彩,令人瞠目,饮具镶金嵌玉,有垒金嵌玉盏、紫香罗木水晶注碗、白玉双莲杯盘、水晶提壶;席间安排有花盆、花瓶,有撒马尔罕金瓶、呼罗珊银瓶、也有本土越州青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