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大喜,南霁云无恙,他又保住一员大将,荔非守瑜赶紧道:“我去看看南八!”
‘女护兵!’
李庆安站在船头冷静地谛视着海面,天宝八年的河湟战役提早了整整一年,汗青已经窜改了,哥舒翰还能以惨胜告终吗?在汗青上的河湟战役中,船并没有起到甚么感化,但明天,却能将他胜利送过青海。
海西盛产盐,这艘船中就有很多吐蕃军的食用盐,半晌,赵芦端了一盆净水,这是船里的淡水,烧开后冷却了,她取出一砣盐正要放进水中,李庆安赶紧拦住她道:“盐不要放得太多,这一盆水只放两勺盐,溶解后替他洗濯伤口,然后再给他喝点淡盐水。”
提到四百江都营兵士,李庆安的心中紧了一下,昨晚他们杀进伏俟城,与吐蕃军展开巷战,固然他们最后全歼了吐蕃军,烧毁粮食,但也支出了惨痛的代价,死伤三百多人,此中两百余人是仆从,标兵营老兵死伤二十几人,而江都军死伤近一百人,连南霁云也受伤了。
李庆安笑了,“用白酒能够,但烙铁就不消了,那样他们会疼死的,伤口关头是要及时上药包扎,一是要尽快止血,二是不要让它传染到氛围中的毒物,只要把这两条做好,他们的小命就保住了。”
李庆安沉吟一下,问道:“芦娘,你情愿留在军中吗?”
‘护士!’李庆安狠狠地拍了一下本身的脑门,他如何没想到呢?冷兵器期间,大部分的甲士不是死在疆场上,而是死在病榻上,流血过量,或者伤口传染,这是冷兵器期间最致命的两条灭亡法例。
李庆安俄然发明一件令他惊奇的事情,两名被挽救得汉人女奴也正给军医帮手,一个便是赵芦,另一个他记得姓施,她俩行动很谙练,一边包扎,一边轻言细语地安抚伤兵们。
“南将军,只是一点小伤口,你不会有事的,你还这么年青,你还要杀敌建功,将来成为大唐名将,娶最标致的老婆,忍一忍,我给你上完药就好了。”
“七郎,没想到这些女子倒很有效,有她们在,很多伤兵们的情感都稳定下来了。”
一声痛苦的嗟叹打断了李庆安的思路,是南霁云收回的,赵芦正在给他包扎肚子上的伤口,他被一名装死的吐蕃兵士一剑刺中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