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吓了跪下,“老奴不敢!”
高力士也眉开眼笑道:“李庆安为陛下经验葛逻禄人,又暗中经验了想趁火打劫的回纥人,令葛逻禄大酋长裸身向天朝请罪,老奴传闻葛逻禄二王子已经在来长安的路上,若能完整收伏葛逻禄人,再搀扶他们为大唐抵抗大食东扩,倒也是一件功德。”
李俅缓缓点头,笑道:“明天我的一名部下在东市一家叫‘高陵丁记’的绸缎店里竟发明了一个熟人。”
男人见终究有人给他做主,赶紧道:“夫人,卑职是庭州金满县县令,名叫陈忠和,臣要控告李庆安挑起与葛逻禄的战役,趁机解除异己,西州都督赵廷玉被他逼迫致死,副都护程千里被他夺去统统权力,他任人惟私,北庭政务大权皆被他幕僚把握,卑职有切当证据。”
李林甫的话说得很白了,县令有冤最多只能向他应诉,告御状就是越权了。
李隆基笑道:“此次李庆安能以攻打葛逻禄为借口,冲破葱岭鸿沟,将我大唐实际节制地推动到岭西的夷播海一线,跟着补给线建立,攻打碎叶就不会再像开元十八年牛仙庭那样,最后没法在碎叶安身,为了能早日规复碎叶军镇,朕考虑想给李庆安更大的自主权,相国觉得如何?”
陈忠和深施一礼,欢天喜地跟着李林甫的部下走了,李林甫上了马车,车帘放下,他脸上暖和的笑容立即消逝得无影无踪,他冷哼了一声,对书童道:“你去奉告王珙,这个北庭来的县令判他妖言惑众,重打八十棍,押送北庭交给李庆安措置。”
李隆基正端起酒杯欲饮,闻声禀报,他转头笑道:“相国可用午餐?”
“父王息怒,孩儿觉得仅凭李庆安是不敢如此大胆,不消说,这是太子在前面给他使力,杀了赵廷玉,也就折了父王一翼。”
杨花花嘴一撇,“我就晓得你会”
“太子本来的亲信寺人,马漂亮,他现在竟然是绸缎店的掌柜。”
很快,李林甫来到了兴庆宫,足足等了半个时候,宫中才传来动静,圣上命他觐见。
陈忠和摆脱侍卫的手,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递上头顶道:“这是卑职汇集的兵士及军官证言,北庭军民皆能够证明李庆安在北庭的滔天权势。”
杨玉环含笑点点头,一双美眸却向李隆基和三姐杨花花瞟去,目光里带着一丝思疑,有人偷偷向她告状,三夫人在和圣上共用午膳,刚好这几天她也听到了一些流言流言,她心中实在放心不下,便赶来探视。
杨玉环也毫不让步道:“陛下,若开了先例,今先大家都跑来告御状,当时陛下是想做明君还是昏君呢?”
李俅吓了一跳,赶紧劝止,“父王,这件事可千万不能立即脱手。”
李林甫和杨花花一起走出宫门,见侍卫们仍然把陈忠和押在一旁,李林甫便走上前笑道:“到底出了甚么事?”
“哦!”杨玉环秀目一转,又瞥向杨花花笑道:“三姐,如何管起别人的告状了,有县令有京兆尹,另有御史台,最后另有李相国,再如何也轮不到圣上呀!”
李琮顿时心花怒放,赵廷玉被杀的不快立即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孔殷道:“你立即抓住证据,我要亲身去父皇面前弹劾他,哈哈!此次看他如何交代。”
杨花花哼了一声,回身又进宫了,她来到大同殿外,刚好李隆基与相国李林甫有说有笑从殿内出来,见杨花花又返来了,李隆基不由一怔,笑着问道:“三娘不平,又要和朕辩理不成?”
兴庆宫,几名寺人正繁忙地清算御书房,圣上已经有十天没有来御书房了,固然御书房是每天打扫,但入春以来长安下雨偏多,房间里还是添了股淡淡的霉味儿,寺人们一个个心急火燎,圣上半个时候前俄然说要来御书房,若被他闻到这股味儿,结果可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