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顾迁和拜别的背影,苻子休这才重重的坐了下来,他遣人去把柳千言叫过来,现在她是他的丫环,该当陪侍在侧。
柳千言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脚下一软,身材往地上跌去,幸亏苻子休眼明手快接住了她,“爱妃?”
跟着王爷这么久,他晓得王爷忌讳侧妃娘娘和凉月见面,现在,他却帮着侧妃娘娘去刺探凉月的动静,这叫他如何说的出口?
“哐当……”苻子休将桌上仅剩的一只白玉杯再次冲着顾迁和砸了畴昔,他一掌拍向石桌,统统的真气异化着肝火的一掌,将石桌劈的四分五裂。
柳千言震惊的往向他,喃喃道:“被烧了?”
即便不消说,他也晓得,这类行动已经冒犯了王爷的底线。
柳千言颤抖着双唇,伸手把苻子休推开,面色惨白道:“你胡说,凉月哥哥才不会死。”
“是……部属领命……”
顾迁和俄然说不出话来,他低着头,额头上冒着盗汗,喉头转动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苻子休哼了一声,“此次你擅离职守,差点酿下大祸,昔日里府中侍卫犯了错,你最清楚该如何奖惩,此次你便本身下去领罚吧。”
柳千言内心一惊,“凉月哥哥?”
她甩开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你杀了我好了!”
苻子休蓦地回身,“你说,昨日下午去了哪儿?”
顾迁和点了点头,“部属发明烧毁的小别庄下没有人,凉月不在内里。”
苻子休道:“可有查到凉月的去处?”
苻子休一把拉住她,“你还记得明天产生的事情是不是?”
他将明天柳千言去堆栈睡觉,然后用饭途中传闻小别庄出事的景象全数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一向到他点了柳千言的穴道将她扔在了雅沁阁。
顾迁和顿时说不出话来。
苻子休点了点头,“不错,凉月的尸身已经找到了……”
不然为甚么又砸杯子又劈桌子?
他去帮侧妃娘娘刺探凉月的下落!
很久,就在顾迁和觉得他不会再说甚么的时候,苻子休俄然道:“昨日下午,可有查到甚么?”
更何况,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他还要摸索一番才晓得。
柳千言满脸的惊奇,“他?”
顾迁和从地上站起来,回身告别,王爷既没有说要如何奖惩,又没有说要奖惩多少下,可顾迁和却感觉这是最难决定的,他不敢选轻的,只能挑选重重的惩罚本身。
柳千言反问,“甚么事情?”
她内心念叨了一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不是一贯最听王爷话的么?”
苻子休淡淡的点了点头,他漫不经心的转动手里的白玉茶杯,苗条的指尖按着杯沿,“那么,你昨天下午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