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同道那边也不能说吗?”连尊踌躇一下,提示道:“现在宫里的景象不太好,青玉和仓明重新领受了陛下寝宫,若殿下久无动静,难保他们不会让陛下重新临朝。”
“殿下不必说了。”连尊一张脸已经丢脸到了顶点,他岂能不知墨白说这些话的心机。
“如此的话,军阀那就更不敢打旗蛮了,国朝不打、军阀不打、道门也不打,那莫非就只能眼睁睁,毫不抵当的看着旗蛮将大夏灭了,统统人一起做亡国奴?”
可即便明知如此,他却辩驳不了半个字,因为内心深处已经非常明白,明王这些话,恐怕真的不是危言耸听。
“免礼!”墨白抬了抬手,重新走回坐下。
前次是灭了竹叶们后,在道门的追杀下,带着陆长仙来见的方有群,当时方有群可没给他好神采。
“殿下,你这是做甚么?”连尊忙站起家,有些没搞懂,墨白甚么意义?
无关身份、职位、道行,而是自从明王出世以来,他所见、所闻之明王,皆乃敢战天下的印象。
这一拜,倒并非完整故作姿势。
墨白缓缓起家,望着门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殿下身份崇高,老夫何敢不敬。”方有群点头。
连尊回身出了城洞,眨眼工夫又返来了,想必是安排安妥了。
说罢,墨白躬身一拜。
他不得不承认,道门曾经觉得即便改朝换代了,道门也还是道门的设法,确切天真了。
墨白见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抽。
墨白起家,正色道:“连尊,方才一番话,本王并没有究查前尘旧事,谁对谁错的意义。只是想要中间、以及道门别的几位同道都能明白一点。我没有针对道门。”
“这些事本王心中稀有,中间无需操心。”墨白摇点头,也没有多做解释的意义。
连尊看着躬身而拜的墨白,脸上终究还是动容了。
说罢,一抱拳,躬身礼敬:“方有群见过殿下。”
“你的意义我明白,你们有苦处。”他这番话,没有获得墨白的认同:“如果遵循你的苦处论,那么站在国朝的角度,是不是也能够说,内有军阀反叛,又有道门掣肘,搞不好搏命拼活的打跑了旗蛮,成果等来的不是天下共尊,而是因为对抗旗蛮,耗空了秘闻,被军阀顺势颠覆。”
说到这里,墨白轻声一叹:“到时候旗蛮修士如果客气些,或许会说借你们连家祖庭住上几日。不客气的话,直接带着雄师,当着连家统统修士的面,让你这位大尊马上滚下山去,你又能如何?你又敢如何?”
入内以后,目光一扫,却并没有见到连尊,只要一人靠墙而立,正望着远方。
当日那一战,戋戋几个宗师,就敢堂而皇之朝他伸手的场面,他天然是铭记于心的。
不过是想着激他为国朝卖力罢了。
“小事,不过倒无需我亲身去请,让部下人跑一趟就行了。”连尊道。
对他光凭威压是不敷的。
好半晌,他都没出声。
连尊闻言,本来扬起的眉峰缓缓低垂。
“是吗?”连尊故作不在乎,但身躯不经意的挺直,却说了然他此时的愉悦。
重新走回洞口,悄悄望向远方旗蛮战旗。
莫说连战还不是清闲境,就算换了玉清,当时的场面,也不成能毫发无伤。
墨白也没反对,在城洞中坐下。
提起这茬,连战神采有刹时的难堪,不过很快就规复如常,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在本尊面前蹦跶,顺手清算了几个。小事,不值一提。”
旗蛮雄师朝他枪火齐发,几乎将他留在城下的伤害,他也不成能健忘。
不过方有群对他如此态度,墨白面色也淡了下来:“方帅,你对我仿佛一向就并无好感,但本王自认,从未获咎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