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去过五台山,”吴知大官人道,“在真容院里有幸听法师讲过佛理。
武好古东行的第一站去的是南京应天府,并不是后代长江边上的南京,而是在开封府边上,约莫是后代的商丘一带。
说着说着,吴知大官人竟然痛哭流涕起来,看上去真是虔诚非常。
本来戒绝大师不但在宋国有很多信徒,在辽国那边也是信众如云――佛弟子都晓得传法是莫大功业,戒绝老衲人到中华求法,传于日本国,如何都能证个罗汉果。
武好古模糊记得不知谁给辽国、金国的灭亡下的定义,叫“辽以释废,金以儒亡”。“释”便是佛教了,堂堂大辽,便是信佛信得废掉了……
“也好,”老衲人没有推委,“待老衲安设则个,便去观音禅院。”
并且这老衲人一看就有道亨,每到一处馆驿(戒绝和鲁智深都是有官身的,又是奉旨东行,天然领了驿券,能够免费入住馆驿,而武好古等人便挂上老衲人到处的名义蹭住),都会招来几个过路的达官朱紫来切磋佛法。偶然候,还会有出京到差的官员主动伴行,一起上和老衲人高谈阔论。
不过应天府的人丁却远没有开封府那么多,便是入了府城,仍然有一种空旷之感。
“哦。”
“哦,”老衲人笑了笑,“施主说吧。”
应天府原名宋州,赵匡胤还没篡位之前便是殿前都点检兼宋州归德军节度使。宋朝的国号便由此而来,而宋州也就成了宋朝的“龙兴之地”,升格为应天府。在宋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应天府再次升格成为南京,并且在此修建了行宫正殿,都会也一再扩建,变成了范围不亚于东京开封府的大城。
“去过辽国?”武好古奇道,“很轻易去么?”
大和尚说:“那吴大官人样的佛弟子在大宋这边可未几见,倒是辽国多得很。”
对于佛教,武好古也就是将信将疑(他本来是无神仙论者,但是赶上了灵魂穿越这等事情,也就有点信了,不过也不知哪家才是真神仙),在开封府也见过很多比较虔诚的佛弟子。不过如面前这位,见个老衲人便哭成一团的,倒也少见。
“不会。”鲁智深必定隧道,“现在契丹人信佛向善,五京之地梵刹林立,僧侣如云,早非昔日镔铁之族了,还如何南下?
吴知听了这话,又纳头便拜,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怪不得菩萨说本日可见罗汉,本来戒绝大师是要证罗汉果了,我本日得见大罗汉,真是宿世修来的福分啊!”
武好古和潘巧莲刚一进门,就闻声鲁智深在说阿谁“吴知大官人”。
就在吴用去观音禅院筹办素斋的时候,武好古等人已经凭着驿券在应天府的馆驿中开好了房间,安设下了行李。因为时候还早,戒绝和尚和鲁智深并没有出门,而是让傅和尚去邀武好古、潘巧莲一同去品茶谈天。
老衲人听了鲁智深的话,也哈哈一笑道:“武施主,便给老衲画上几纸,也叫老衲带回日本国吧。”
至于把本身的作品传到日本国,说不定还能摆在安然京的皇家寺院内里,也算是走出中国,跨向天下了……
但是戒绝老衲人不可,他年龄已高,又骑不得马,只得坐了一辆大相国寺派出的骡车缓缓行路。
不知大师怎到了这应天府?但是云游到此的?”
吴知大官人行了一礼,便仓促而去,重新到尾都没有和武好古说过一句话。
“佛弟子晓得此处不远的南大湖旁观音禅院的素斋是南京第一,佛弟子想在那边摆上一席,请大师享用。”
“老衲在五台山修持多年,幸运误得一些佛理,想要传回东洋,以度日本国之百姓。”
“轻易啊,”鲁智深笑道,“五台山便靠近辽国地界,并且辽人崇佛远胜于我朝,凡和尚畴昔,关卡上都通行无阻,到了辽国也有寺庙和佛弟子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