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将甜水巷的宅子典出去……”
王驸马是亲贵,又是书画大师,按例是能够保举翰林丹青院待诏和艺学的。可高俅现在只提“绘画称旨”而不提画院待诏,实际上是在表示武大郎不成入画院。
他但是跟过苏轼和王诜这等书画大里手的人物,见过的书画文玩不计其数,早就养成了眼力。固然比不了潘楼街上的官牙,但是书画好不好,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冯二娘正在和王婆婆一起烙饼,听到武好古的声音一愣,忙回身过来,暴露吃惊的神采。
“高大官人,小底可不能收您的钱,前日若无大官人仗义相救,小底的画斋怕就要被赵铁牛那地痞夺去了。”
这幅超写实工笔划是他宿世此生到现在为止,最超卓的作品!两世的画技合一以后,仿佛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应。《桑家瓦子图》别说在现在的北宋,就是拿到后代也可谓是超写实主义画中的上品。
武好古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赶紧探出脑袋张望,见楼下画斋门外立着的恰是王驸马府的小吏高俅。
说到要典宅子,冯二娘的眼圈就是一红,两行泪珠子仿佛断线的珍珠似的滚了下来,瞧着都让人顾恤。
“如许就好。”冯二娘眉头蹙得紧紧,“那纸《护法善神图》如果拿返来了,我倒是有门路能够把它脱手了。九千不必然能卖,八千还是有掌控的。”
高俅呆立在那边了。
而面前这幅画儿,在高俅看来已经不能用好来描述了,而是能够和唐画之祖展子虔,画中之圣吴道子的真迹媲美的珍宝了。
武好古站在厨房门外,唤了一声。
“哦,是高大官人呐,小底这就来给您开门。”
“嗯?”
“武大郎还未安息?”
王驸马是爱画之人,定会看得上大郎你的本领。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