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绝向来眼力好,安排的贴身丫环也有一双笑眼,一样的机警巧慧,只是比较聒噪,比起一贯不爱说话的赛月更喜好和她说话,也很晓得看神采,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该说的话也会三思而后说。
“皇上,请您为老臣做主啊!老臣老来得子,几十年就这么一个儿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最后竟然,竟然被……皇上,老臣只要一个公道!”礼部尚书戎剑跪地不起,老眼昏黄地看着嘉成帝。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没有杀死戎公子,不是儿臣!”临王进殿后便大声地叫喊着,只差没有跪在嘉成帝的身边。
这临王刺杀礼部尚书的儿子,关本身甚么事情?此时如果闹大,对苍冥绝无益有害,她也没有甚么可担忧的。
戎剑惨叫一声,被他砸了个正着,正想向嘉成帝讨个公道,成果上面却传来安公公惶恐失措的声音:“不好了!皇上晕倒了!”
“没事,明日起早些就是了。”萧长歌不在乎,又问,“太子是进宫了么?”
戎剑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不顾礼节在殿中大声哭喊,实在是听的心烦。
如何自重新年过完以后,都没个安生的日子?
嘉成帝一时没法,扣问苍冥绝,他道:“父皇,明天夜里的事情无人晓得,不如把七弟传唤上来问个清楚,看看到底如何一回事。”
一阵慌乱以后,太医也进了中宫,太病院里的太医齐刷刷地跪在底下,一一轮番上前为他评脉医治。
苍冥绝沉稳下来,面无神采地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眼角四周横生的皱纹,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帮我打扮,我要出去一趟。”萧长歌放下梳子,不耐烦地冲着她道。
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没想到竟然压服了戎剑,他深思了一会,便道:“多谢太子提示,老臣明日再来。”
见萧长歌安静下来,天喜不由得感慨,还是太子的话好用。
“戎大人,那你说,该如何办?”嘉成帝闭着眼睛扣问,声音里是袒护不住的怠倦。
“你去探听一下事情停顿的如何,再来汇报。”萧长歌闭着眼睛叮咛。
后宫的妃嫔也闻讯赶来,乌泱泱地在中宫门口跪了一片,最后是容嫔过来,才把几个妃嫔都赶走,皇上还好好地活着,这么跪着是甚么意义?
萧长歌内心一震,从铜镜里看向了天喜,她的神采不像是在扯谎,何况她也没有阿谁本领扯谎,但是临王刺杀了礼部尚书的儿子,他是疯了么?
太医刘大人收了手,几番会诊以后得出结论:“皇上比来气血不敷,过分颓废,积郁成疾,身材踏实,只怕身子撑不了几时了。”
说着,便让内里的宫女把临王赶了出去,几个宫女唯唯诺诺地站在临王的面前,直到苍冥绝发话以后,才敢把他赶了出去。
“你个杀人凶手,戎循清楚就被你一剑刺死,穿破心脏,你还抵赖?皇上,戎安昨晚还跟微臣待在一起,是临王派了管家来请了五次,戎安才去临王府的。谁知,才过了不到一个时候,便传来他的死讯……你叫我,叫我如何面对啊?”
“娘娘,您这些日子睡得可香了,王爷对您可真好,起床的时候都没有找丫环出去服侍,恐怕吵到您。”丫环叫做天喜,名字也很喜庆。
话音刚落,嘉成帝猛地昂首,瞳孔放大,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戎剑!”
萧长歌安静了一下本身的表情,比来总感觉情感轻易暴怒,偶然过分冲动,本身到底是如何了?
从昨个早晨起,戎剑就跪在御书房的门口,直到今晨嘉成帝出来,苦苦地诉说着昨晚的事情,把嘉成帝气了一个早上。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血口喷人!我,我打死你个老东西!”临王一时愤恚,脱了鞋子就往戎剑的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