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厢固然没有杨志的马车那么讲究，倒也是饮食具足，檀香阵阵。不过现在秦川已经见多了这些豪侈，见怪不怪了。考虑到晚餐还没吃，秦川就想吃点茶点，填填肚子。
杨志说：“明天见双儿女人，看到我的时候面色不愉。到时候还请表舅替我在双儿女人面前美言几句，多多赔罪啊。”
天气终究垂垂暗了下来，马车垂垂靠近了沈阔渠。夜间的沈阔渠，来往卸货的商船少了。华灯初上，一排排标致的游船，花船充满了河道，让沈阔渠有了一番分歧于白日的味道：少了白日商贾还价还价的铜臭气，多了些天上人间的吃苦氛围，更显得纸醉金迷。
杨志跟着秦川的目光向上看去，解释道：“那四层五层是女人们的寓所。”听了这个解释，秦川就明白了。这第一层第二层实在都是在船体当中的，属于浅显坐位。第三层的包厢在内里看来就是在水面上了，外有沈阔渠的美景，内能居高临下的抚玩演出，确切能称得上是雅座。而四层五层估计就是要和莺花阁中的女人有匪浅干系之辈才气上去了。
“没错，就是这个理。总结的精炼！表舅同道中人啊。”杨志笑着，大有知己之感。
杨志和秦川从马车上走下。杨志让人把食盒中的核桃酪打包，并交给了阿大。秦川觑了他一眼。“莫非，杨志连双儿喜好吃核桃酪的事情都晓得？还是吴王之前和他提起过？不管如何样，可见杨志是个心机细致之辈，绝非普通的纨绔后辈”因而，秦川拍了拍杨志肩膀，道：“你倒是故意了。”
不过不管如何说，秦川感觉光凭杨志的创意和通透的悟性，就值得一交。这也就难怪，秦川的娘舅杨宗望会看重这个外孙了，在杨志纨绔的表面下他的灵性也是难以袒护的。
秦川还没脱手，就听杨志在一边对内里喊道：“我和表舅还没用过晚膳，你去岸边的六必居叫一桌菜来。”
杨志向莺花阁的一个司茶小斯出示了一张票子。司茶小斯没有多话就把秦川一行人引入了三层的一间包厢。秦川他们进了包厢，司茶小斯把包厢门口的牌子换了一块，然后就关门出去了。阿大和杨志带来的保护，站在门外。秦川和杨志转过一扇屏风，坐到了包厢的坐位上。
秦川躺在“榻”上模糊听到有阵阵丝竹之声。昂首发明，马车顶上和四周有几个镂空的装配，想必就是这丝竹之声的来源了。“竟然已经享用起立体环抱声来了”秦川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