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尚好,闻之,老翁目露恨光,道:“一群喽啰,枉披人皮,皆狼心狗肺之徒。”
冥道:“如之何如?”
争相登坛,以刀割腕,放血三升,流入缶中,过后,各领药丸一颗,吞入腹中,神清气爽,疤痕皆无。
冥道:“一目了然,借刀杀人耳。”
庞大骨架,霍霍生风,力大无穷,殇手握神剑,苦战之,然神剑虽利,何如怪可重生。
谨慎而行,枯井之畔,遇一老翁,衣衫褴褛,头脸脓疮,濒死之态,殇扶起,予水饮之,悠悠转醒,道:“憋杀我也。”
冥道:“此人虽灭,不太小鬼。”
寐于浑沌先,醒来掌遮天,三千尘凡界,人称不败仙!
冥欲言,殇制止,道:“亲朋安在?吾唤之。”
“舍吾残躯,以敬神明。”
老翁虔诚道:“四宗不仁,败血出世,弘扬道法,击退四宗,渡厄众生,施符救人,保全性命,真仁心也。
老翁道:“南行百里,有城奉天,神教讲法,皆听之。”
森鬼道:“再有下次,以汝下酒。”
一石激起千重浪,沸声如潮,上仙既变,世人如何不从,纷繁拜下,殇登台讲道,口传固元纳气之法。
通达子本为权势之徒,贪恐怕死,哪敢不从,慌道:“愿为卒马。”
红衣酒保喝道:“汝何人也?敢乱祭典?”
行至奉天,保卫皆无,入城,见万民会聚,跪地祷告,城中立法坛,高百丈,四红衣道人,四方侍立。
通达子恭敬相送,阴风渐远,殇紧随之,穿林入泽,至一洞窟,森鬼跪地,举缶等候。
蓦地,殇寒毛炸立,抽身急退,所立之地,探出骨刃数支,孺子口中流涎,双目凹凸,嘲笑道:“有命来,无命去也,万鬼噬!”
通达子颤道:“上仙来此,是为何故?”
昂首望之,见一道人,雪发白袍,风韵矍铄,仙骨俱佳,凌波虚空而来。
前行不远,见一村落,日暮西山,却无炊烟飘散,入村中,鸡犬不闻,房倒屋塌,冥道:“人畜皆无,真怪事也。”
老翁泣血道:“杀伐净世!”
殇道:“坑害性命,罪无可恕。”
通达子道:“已去多时矣。”
一人一虫,结伴而行,饥餐渴饮,夜宿晓行,渐出青州,进墨州地界。
通达子见殇气势不凡,暂退摆布,道:“吾等无知,凡请通名。”
气象丕变,广袤地盘,廖无火食,路有枯骨,恶臭难当,殇疑道:“有何变故?萧瑟至此?”
森鬼不敢坦白,据实相告,孺子目露狞色,道:“坏吾大计,其罪当诛,但老祖重生期近,不宜妄动。”叮咛道:“此事暂放,退下吧。”扔心肝数副,森鬼竞相食之。
老翁道:“四宗放言,上罪于天,不成救赎,当净世以应。”
殇道:“勿冲动,且言之。”
老翁惊骇,不敢言,殇安抚道:“老丈勿怕,此灵兽也。”
杀不测放,犹照本色,通达子盗汗浃背,不敢直视,殇傲视道:“游戏人间,醉清闲。”
通达子慌跪于地,道:“偶有散仙,路子此处,故不成事。”
冥道:“如何净世?”
殇剑斩其臂,道:“君某欲杀,无人可阻。”左掌此岸,圣意盎然,照亮季世神芒。
冥点头道:“虽有神通,百里不能测也。”
信民猖獗纳拜,见证败血神迹。
比及半夜,人畜惫懒,通达子恭敬以待,俄然,阴风骤起,灰雾蒙蒙,血光核阅,森鬼怒道:“缶不满三成,找死耶?”
孺子道:“汝杀不死吾!”
森鬼道:“散仙安在?待吾杀之。”
殇道:“吾自有奇策破之。”遂附耳数言。
“点苍!”
孺子正欲回洞,猛听背后一声大喝:“妖孽何去!”猝不及防,被殇手起剑落,斩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