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数月,回五行,止步山下,忽忆当年入宗之景,不由记念,现在山下熙攘,皆是人群,五步一拜,十步一叩,香火富强。
殇笑而不语,而后化烟直入,道:“百年蹉跎,工夫累世。”
白无常探手抓过,道:“如此肥胖,却好下酒。”冥摆脱不住,只好服软。
追追逃逃,暗影狡猾,并不近身,只以术法,远远攻之,疲塌数刻,毒发攻心,少年不退反进,再杀一人,而后端坐原地,道:“吾便在此,孰敢杀吾?”
殇越诸人,徐行上山,守山弟子,早已不识,劝止道:“五行圣地,凡人勿扰,如有要事,烦请暂待。”
殇道:“吾儿麒麟,天然不凡。”
带回梦生,殇先以百草稳其伤,而后探其头绪,发明毒素渐解。
语甫落,赫见,百鬼颤抖,群邪惊避,树梢之上,跃下一人,长发及膝,负手而来。
暗影道:“魔之猎杀,逃亦无用。”
清荷五十六年,九千岁阖逝,帝大恸,手扶其棺,亲往葬之,至此,老臣灭亡大半,六十八年,帝神恍忽,常梦旧臣,自知天命将终,遂传位太半夜,改国号上元。
夜九黎道:“吾等候。”言屹淡化,逐步消逝。
二人来到,夜九黎已退,欲追之,殇劝止道:“此人能为不俗,非是易与,冒然挺近,却为不智。”
黑无常道:“此亦甚好,长生不老。”
冥探头,讽刺道:“三个男人,搂搂抱抱,真不羞臊耶?
回返路上,殇骑雪虎慢行,观江山之娟秀,赏四时之美色,朝饮晨露,夜品凛泉,纵情山川,怡然得意。
黑无常道:“下山玩闹,多数将归矣。”
白无常感喟道:“灵丹无数,只是无效。”
殇不惊反笑,徐行慢行,少时,地平绝顶,身影急至,一黑一白,一胖一瘦。
夜九黎对梦生道:“善留汝命,他日取之。”
夕光褪尽,暗夜将至,距此百里,有一密林,人迹罕至,忽而,群鸦飞掠,百鸟惊飞,月影下,一少年正自急奔,身后数影,紧追不舍。
二常焦心道:“如何?
夜九黎道:“他可死,非尔能蔑。”而后道:“有何遗言,固然说来。”
夜九黎罢手道:“有子如此,此生足矣。”
夜九黎感喟,而后脱手,梦生闭目待死,半刻,并无痛意,目之所及,竟是最缅背影。
众影慌拜,闻少年口出不屑,一影欲杀之,蓦地风起,吹动落叶,利如刀剑,瞬斩之。
再归药园,偶遇高振飞,其已老迈,不复丁壮,相视一笑,前尘皆泯,入园内,青苔绿藓,翠珠嫩蕊,仿佛昨日。
夜死,传位珏,钰为人桀骜,且极负野心,幼经常立于峰巅,俯览四海,其目如鹰,太傅曾言,志若鸿鹄,不成测也。
分会好友,姚秀衣与计无疑不在,退隐江湖,联袂天下,焱狂与凌轻舞存亡不知,见童童,已成中年,只是初心,一如当年。
再至泰山,见之,摩云参顶,巍然壮观,遂弃虎,独步而行,登顶顷刻,却见晨阳方出,曦光万道,福诚意灵,道:“清清正正明事理,自天然然入道门。”
一剑吟残樽,千陵那边寻,江湖人死尽,悠然笑承平。
观其背影,守山弟子蓦地觉悟,道:“莫非祖师乎?”
余下七影,缓缓包抄,岂料,少年猝然发难,再杀两人,口吐乌血,道:“土鸡瓦狗,何足挂齿。”临危不惧,傲视之势,尽显王者风采。
梦生道:“再见之日,汝当臣服。”固然幼年,却有帝威。
密林深处,忽传赞誉,道:“魔界少帝,公然不凡。”
殇道:“梦生体质特别,血脉霸道,其毒自解。”
夜自幼聪慧,勤奋好学,在朝以后,更秉父志,每有奏请,躬身亲为,年深日久,心力交瘁,上元四十一年,殁于东极殿,百姓嚎啕,举国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