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未参战,坐于中军,恶来侍于侧,焚香净手,指操琴背,很有记念之意,自语道:“此曲杀伐太重,违吾本意,魔祸百姓,不得已而奏。”
恶来暴躁,怒道:“要杀便杀,何多废言?”
四人明其意,暗传流言,言殇勾搭邪魔,意欲反叛,归元门徒得知,咬牙切齿,上门问罪。
行至荡魔谷,早遇故交,烈天、烈雄、南宫飞雪、舞霓裳、洛凡,大日西坠,皆防备,魔最喜夜袭。
魔军将至,五宗弟子面露悲怆,筹办决死争斗。
殇道:“知者,测也,不决之数,不知者,定也,未测之数。”
枫如火,焱成林,千古死路一人行,狂既狂矣?那个堪比?
殇哈哈大笑,顶风道:“老友赠酒,焉能不醉!”话毕,痛饮之。
殇皱眉,恶来退下,道:“君某,行的正,做的端,不愧六合,不愧于心,彼苍尤在,如有虚言,此生不进寸步!”
顾斌道:“如之何如?”
殇直视其目道:“因何选吾?”
殇坐蒲团,掌教问道:“知吾意否?”
老白与巨魔均未脱手,暗中制衡,正魔互战,五宗选精锐弟子,组敢死队,下山历练。
听闻此言,顾斌汗流浃背,强辩道:“与魔勾搭,欲害忠良耶?”
战方始,血启篇章。
五今后,殇归府,俱不过出,顾斌闻之,又报旷神谕。谕再道:“外象安宁,深藏韬略,旬日之间,必有行动。”
修道之人,毫不等闲为誓,誓便为枷,明显中自有因果,见其词义铿然,众佩服,乃退。
第旬日,殇出门,再至夙渊亭,温酒以待,道:“香饵已备,只待鳌鱼。”
好友六人,再赏风雪,一如当年。
秋冬八月,焱狂独赴,与殇对饮,忽尔,四下无数弟子涌出,本来顾斌四人,得谕旨令,暗结五宗弟子,围歼夙渊亭。
殇道:“何熄念?”
怒如山崩,群雄气愤。
旷神谕道:“图穷匕见,为警亦为穷,机会将至。”
掌教气势尽敛,老态闪现,寂然道:“吾幼时聪慧,出类拔萃,疏忽平辈,踏仙路上,风韵无双,五宗大比,吾当魁首,然,交友不慎,被其所害,虽豁命将其斩杀,本身道根受损,此生再难进步。”
大寒欺风雪,凛然不解缆,幽然忆傲骨,花香仍袭人。
因而,魔兵退,道兵归,风波暂止。
广陵散出,六合皆籁,唯杀伐流淌心肺,群魔躁动,双目赤红,相互厮杀,血充斥沟,众回顾,见殇泰然自如,皆惧之。
恰逢此时,远处魔影万重,渐成围势,焱狂道:“顾兄休虑,魔军将至,道必亡矣。”
掌教未回身,道:“坐。”
荡魔谷西十里,有亭独立,其名夙渊,殇四人坐亭中,少顷,风雪更急,雪中两道身影渐近。
顾斌吓的面如土色,魂飞九天,见局势已去,斩同门二人,夺路而逃。
众弟子别离道:“其怀异心,与魔私聚,必须诛杀。”
旷神谕远观之,青乙峰顾斌道:“焱狂已成魔,此人与其对饮,必定生异,何不趁此时擒杀?”
掌教回身,脸现狠戾,道:“吾为巨龙,汝为蝼蚁,何为不决?”
未入门,恶来挡之,两边抵触,正欲斗,殇与烈雄同至,殇道:“本无干系,诸位何意?”
七日夜,有飞鸽传信,被顾斌截之,再报旷神谕,谕不览,掷于地,道:“得来甚易,乃陷耳。”
殇五味杂陈,道:“带酒否?”
焱狂见顾斌前来,大喜道:“顾兄真好策画,某佩服。”
秋冬玄月,寒霜各处,银妆万里,却见六合瑰丽奇工。
殇道:“知亦不知。”
次日,殇出城,游迹百里,赏雪叹景,顾斌闻之,急报旷神谕。谕道:“急于内,而稳于外,是安众心也。”